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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1页）

&ldo;局里怎么说？&rdo;

&ldo;能怎么说，给安排心理辅导心理治疗之类的吧。&rdo;唐释道，&ldo;但你也知道谢青山这样的人，他根本不会去找谁报仇，也不会去报复社会。怪让人心疼的，是不是？&rdo;

常长生骂道：&ldo;神经病。&rdo;

&ldo;被我说中你的心理了？跟杨思觅混久了就会这样‐‐会喜欢揣测别人的心理。&rdo;

&ldo;行了，你别赖他。&rdo;听到杨思觅的名字，常长生叹气，&ldo;你也把事情跟程锦说了？&rdo;

&ldo;说了。&rdo;唐释道，&ldo;他也很平静，大概也有心理准备。&rdo;

常长生，&ldo;……&rdo;

&ldo;不过，其实杨思觅也没干什么，你觉得呢？老吴，不，吴老和胡杨林的死就是意外，胡杨林如果不藏枪，不就什么事都没吗？他不拿枪对着杨思觅，杨思觅怎么会正当防卫呢？而且人家还不是直接防卫，就是让别人帮忙防了一下。&rdo;

常长生看着唐释，&ldo;你很能说。&rdo;

&ldo;过奖？&rdo;唐释笑道，&ldo;不管杨思觅怎样，他做的事挑不出什么毛病。谁要是硬要挑，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儿。‐‐这是特案组那边的意思。&rdo;

唐释没找到机会和程锦私聊，就和特案组其他人稍微聊了下杨思觅的行为，结果那些人明确表示：特案组办案讲法，所以不管什么事都得按规章来，违规了，那就罚，如果没有，那不好意思，请不要造谣诽谤，否则后果自负。

常长生笑了下，&ldo;我可不敢找他的茬。&rdo;他慢慢地敛了笑，望着黑沉沉的窗户，道，&ldo;我的错，忘了把那小子剥光了好好搜一遍。&rdo;

&ldo;我也有错，我拿他老师逗了他半天，完全没想到他袖子里藏了把枪。&rdo;唐释摸了把自己的脑袋，&ldo;我这大好头颅……得谢他不杀之恩啊。&rdo;

常长生看了看唐释的脑袋，据说光头是检验师哥的最严格标准，唐释这两三毫米的头发跟没有也差不多。&ldo;你这脑袋是不错。&rdo;

&ldo;……&rdo;唐释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

&ldo;杨思觅走了吗？&rdo;

&ldo;没，他们都没走，程锦带着他们在训练中心玩呢，天亮后，去看看？&rdo;

&ldo;在训练中心？&rdo;

&ldo;嗯，在那训练，程锦觉得世界很危险，有必要多学点防身术。&rdo;

&ldo;行的。&rdo;常长生点头，&ldo;他很有危机感。&rdo;

程锦以前说查完案后，要到谢青山那儿训练一下反恐实战，但等他们来时，谢青山已经不在了‐‐人还在，但请假休息了。

程锦想约谢青山聊一聊，但目前为止，还没约到。

杨思觅道：&ldo;我替你约？&rdo;

程锦无奈地看着他，&ldo;别气我。&rdo;杨思觅就是&ldo;罪魁祸首&rdo;，还他去约。

杨思觅无辜地回看程锦，然后抓起他一只手放到自己脸上，&ldo;痒。&rdo;他脸上起了一些小疙瘩‐‐化妆材料在脸上贴太久了造成的过敏。

&ldo;不要用手摸。&rdo;程锦收回手，同时握住杨思觅的手，不让他去碰自己的脸。&ldo;快好了，再忍忍。&rdo;

&ldo;什么是忍？&rdo;杨思觅突然道。

程锦想了想，&ldo;因人而异，视情况而定。可以是无可奈何，是克制，是&lso;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so;。&rdo;他摸了摸杨思觅的手，&ldo;还可以是手下留情。&rdo;

杨思觅动了下手指，回应般地碰了碰程锦的指尖，&ldo;还可以是你爱我。&rdo;

两天过去了，程锦一直没和杨思觅聊胡杨林的事，这应该也是一种忍‐‐可以翻译成&ldo;我爱你&rdo;的忍。

现在算是在聊，但其实是杨思觅先提起的这个话题，程锦只是顺势接上。

程锦点头，&ldo;嗯。兼容但不等价。&rdo;爱能兼容很多种情绪和行为，是个复杂的集合体。

&ldo;手下留情……&rdo;杨思觅道，&ldo;可以，也不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