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祺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点了点头,&ldo;那好,要是有事,你就派人来通知我一声,&rdo;说着看了看天色,&ldo;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宫去了,&rdo;
&ldo;好,&rdo;两人说完,武青悠又亲自把他送出了门,才转回院子。
一连三日过去,武承义脸上的灰白之色竟然真的在慢慢消退,武青悠大喜,更加小心地照顾着武承义。
&ldo;爹爹脸色越来越好了,想必这副药喝完,就健康如初了。&rdo;武青悠笑着道。
武承义重重地叹了一声,&ldo;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爹爹还以为这一病就起不来了,哪想……&rdo;他挥了挥手臂,股股生风,&ldo;看样子,病真的好了&rdo;他略有些白的脸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之前对武青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安慰她,他的身体哪有一病几个月的,本也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可他不想让青悠担心,只是佯装无事,即便身体一日比不过一日,脸上的笑容还是轻松的。
武青悠眼中泛起湿意,她何尝不是在将要失去爹爹的恐慌中,过了数月,可眼下,爹爹无事了,心中陡然一松。
病愈的同时,爹爹是否也已经逃离了前世的宿命?将会永远和她一起生活下去?这才是她眼下最关心的事。
武承义没有发觉到她的不妥,她也很快忍住了泪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ldo;爹爹这一次把以后的病都生完了,今后定会长寿安康的。&rdo;
武承义听得这话,也笑了起来,&ldo;就你会哄爹爹开心。&rdo;
武承义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脸上还渐渐泛起了红光,武青悠总算是松了口气,眼下这关算是熬了过去。
屋子里流绾和采汾坐在圆杌上打着络子,武青悠前世对女红没什么兴趣,这一世也忙着各种事情,直到眼下,才感觉到了一点轻松,见两人打的络子好看,便也放下了书本,跑过去,拈起一根攒心梅花的络子,&ldo;这个好看,怎么做的?&rdo;
流绾手中正忙活,睃了她手中拿着的络子一眼,&ldo;你倒会挑,这个最是难做。&rdo;虽是如此说,流绾却放下了手中活计,接过那攒心梅花的络子,另一手又挑出一根桃粉的绳子,&ldo;喏,我打给你看。&rdo;说罢,双手飞舞,只见那粉色的绳子时左时右地在指尖穿梭。
&ldo;慢一点,慢一点……&rdo;武青悠道。
流绾依言,又放慢了几分。待她重新打好一个攒心梅花的络子,武青悠才叹道:&ldo;果然我是没什么天分的,&rdo;说罢,又站直了身子,看了跟流绾学着打络子的采汾一眼,&ldo;咦&rdo;了一声,&ldo;云珠去哪里了?&rdo;
两个丫头也是抬头看她,流绾摇头表示不知道,采汾却是想了想道:&ldo;午时后,云珠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给家里捎去,便一直没回来。&rdo;
武青悠&ldo;哦&rdo;了一声,也没放心上,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不止云珠,就是采汾与她也亲近不少,不像最初死闭了嘴,从来不多话,现在却如一家人般,时不时地与她闲唠几句。
几人说了这番,武青悠对流绾道了声,&ldo;那攒心梅花的络子留给我挂个玉坠儿吧。&rdo;
流绾道:&ldo;这络子本就是给你打的。&rdo;
她&ldo;嘿嘿&rdo;一笑,&ldo;就知道流绾对我最好了,&rdo;说完,又一转身,坐回了软榻上看起书来。
这一看,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丫头也早收了女红,安排晚膳去了。
天光渐暗,书本上的字变得模糊起来。
武青悠伸了个懒腰,呵了一口气,才站起身来。
流绾恰好进门来,&ldo;小姐看完了?老爷让过去一起用膳。&rdo;
&ldo;嗯,好,&rdo;说罢,就与流绾一道离开了房间。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酉时一刻,此时还未立春,天气还有些干冷,轻轻呼出一口气,便能见到阵阵白烟。
云国的天气算不得顶冷,就是三九天里,也只是小雪飞舞,屋子里点个炉子,便不觉半点冰冷。
这几个月照顾爹爹,冬天一转即逝,只是这天气始终放不开,到了酉时,院子里早点上了灯笼。
还没回到院子里,就见采汾穿着厚厚的棉夹袄迎了上来,&ldo;小姐,云珠还没回来。&rdo;
&ldo;还没回来?&rdo;武青悠讶异,&ldo;那赶紧派人去找找,天气冷,可别冻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