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上洛,龙女没有要官,但是她要到了‘御旨’而且是能打周围不义之徒的命令。其中就包括自称北条的伊势一族。但是,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越中。越中不稳那就不能开开心心的打老虎。越中的稳定直接关系到越后的安定。
其实,朝定不要官的原因只有一个——想要当关白!
“关白”一词来源于中国汉朝霍光辅政,当时霍光权倾朝野,“诸事皆先关白光,然后奏天子”。摄政和关白两职位理论上只能有藤原家本家分出来的五摄家(近卫,九条,鹰司,一条,二条)担任。公家的统治日久,贵族日渐腐化堕落,大抵如同魏晋之时的士族一般,每日涂脂抹粉,饮酒作赋,**朝堂,登不得马鞍,拉不得弓箭。这种腐化的生活促进了武家的崛起,平安时代将不再平安,武家代替公家统治的大幕也即将拉开。
织田信长虽然出自平氏,但是朝廷由于害怕他的势力才同意把‘太政大臣’、‘关白’、‘征夷大将军’三个官职让他选一个或者两个一起也无妨。可惜织田信长拒绝了,然后就是被明智光秀当烤鸭一样在本能寺火烧了。
越後大名长尾景虎和会津大名上杉朝定两人上洛參見將軍足利義揮時,中途前往近江日吉大社朝拜並與六角氏會面,當時僅十四歲的河田長親隨父親及鄰近其他小豪族前往接風,朝定慧眼識英雄,認為年少的長親具有不錯的才能因而將他收為側近,在回轉越後時,河田一族便隨著上杉家遷往会津居住。等到朝定和龙女等人回到越后,那就是到了十一月了。
虽然河田长亲在另一个时空是前期没有什么作为,但是在龙女要上洛的时候负责越中的战线、金矿的开采等等,还担任过栖吉城城主,还统领过栖吉众!就在这个冬天,龙女听了朝定的建议后,派遣大熊朝秀、本庄实乃等心腹、奉行开始了对越后的大规模检地、开发新田,而饥民们到达越后那就是弘治二年的事情了。而朝定就带着自己的一队人马先行返回了会津。检地的效果很好,原先的越后一国石高仅为三十九万一千石,连越中一国都有三十八万!究其原因无非是大量的神社、寺庙有着‘守护使不入’等类似的权利,占据着大量的土地等。
各郡的神社可以说都不少!例如:頸城郡13座(並小)、古志郡6座(並小)、三島郡6座(並小)、魚沼郡5座(並小)、蒲原郡13座(大1座?小12座)、沼垂郡5座(並小)、磐船郡8座(並小)。
对于这类的情况,朝定也想到过,但是没有想到越后竟然有那么多的神社!只好仿照今川义元的做法,让本庄实乃等人去通知神社、寺庙的负责人,告诉他们现在不是上杉家担任越后守护,而是长尾家!要是想要让神社、寺庙继续能拿到领民的香火钱那就把土地交出来,并且缩小寺庙、神社的范围。
这个‘神社、寺庙交还土地令’一出后,倒是引起了越后国内一片哗然。不少的领民都没有弄清是什么事,但是还是有一些住持还是要占着土地不放手。对于这个情况,本庄实乃只能让龙女暂时让他指挥的两百名铁炮足轻对着神社、寺庙的门口朝天放枪和派兵包围一些顽固神社、寺庙后就老实了。最后,整理和丈量后的越后石高在一个月后就拥有了四十五万石!这才是正常的石高嘛。而收上来的领地也作为长尾家的直领来管理,并不是直接就赏赐给家臣。这样也刺激了不少的长尾家家臣想要立功换得土地。
弘治二年一月,长尾家终于要对越中的神保家动手了。而和神保家是死敌的椎名家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他椎名康胤自然是知道自己只要出兵就能增加相当多的领地,因为就他对越中最熟悉。这一次朝定有点走不开,绫姬已经怀胎九月了。但是绫姬作为长尾家的公主倒是很大义凛然,她也知道越中的神保家和长尾家是死敌,她就让朝定不用陪伴在她的身边,她有归蝶等人照顾不用他担心。朝定听完后,就还是让太田资正为留守役,自己亲自带领大队军势和长尾军合流出兵越中。
这一次,上杉家的实力和战力和之前的战力不同了。先是获得了斋藤道三赠送的铁炮后,在短短一个月内朝定让小笠原明村抓紧时间训练铁炮足轻,而另一位铁炮番头就由小笠原长时的弟弟——小笠原信定担任。
上杉军的军奉行由被朝定任命为足轻番头的河田长亲担任,而上杉军的军势是由五百河越骑士团骑士(枪骑兵两百、薙刀骑兵一百、佩刀骑兵两百)、流镝马两百、薙刀武士一百、重步兵(携带正面绘有红十字的曲面大方盾,手持协差作为武器)一百、刺刀铁炮足轻两百、常备枪足轻五百、常备佩刀足轻三百、常备弓足轻一百,总兵力在两千人。当然,该留守的自然要留守。太田资正作为笔头家老是肯定的,和他一样留守的就有北条高广、宇佐美定胜、穴泽俊光、猪苗代盛国等人,和朝定随行的就只有难波田宪次、难波田广义、本庄繁长、北条高政、河田长亲、杰山云胜、小笠原长时、小笠原信定、小笠原贞种、小笠原明村。要是伊达家等大名蠢蠢欲动的话,还能凭借转封到会津的新发田家援助,就连动员征召足轻的话,太田资正还是很有自信能征召数千的。
一月底,朝定的上杉军到达了春日山城下,和军神少女的大军回合。长尾军还是不能大规模的招募常备足轻和常备军势,所有还是征召足轻,但不是以前大规模的农兵了。
这一次,长尾景信部三千军势、山本寺定长部两千军势、柿崎景家部三千军势、本庄实乃部一千五百军势、宇佐美定满部一千一百军势、直江景纲部一千七百军势、千坂景亲部五百军势、本队(骑马武士两百、铁炮足轻两百、足轻两千)两千四百军势,长尾家出阵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千两百人!再算上朝定的上杉军,那就是一万七千两百人!这还没算上越中臣服长尾家本领安堵的土肥政繁和椎名康胤等人。
弘治二年,二月三日。长尾、上杉联军进入越中国,并且越中松仓城城主椎名康胤、弓庄城城主土肥政繁、森寺城城主长泽光国、神保一族,火宫城城主神保觉广四人亲自在越后国和越中国的交界处,带着自己的军势等候九曜巴军神的到来。这一幕就像当年长尾为景这位九曜巴战神来到越中一样。
“臣等参见主公、修理大夫殿!”四人和身后的家臣、武士全部跪拜在龙女和朝定的马前。
“平身吧,这次奉公方殿的命令和朝廷的命令要让一直战乱和被一向宗破坏的越中得到统一。”龙女率先下马,随后朝定等长尾家、上杉家家臣纷纷下马。
“是,请务必让臣等为先锋!”四个带路党就表示自己要立功,还用着坚定的眼神看着龙女等人。
“先到鱼津城布置本阵和安顿军势再说吧,毕竟这次的出兵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结束的。”朝定知道这次要把武田家、一向宗的势力全部根除,所以时间绝对不会短!
就在咱们的九曜巴军神在开开心心的鱼津城本丸天守阁内喝着小酒时,神保家就得知了长尾、上杉联军加上四个最先当带路党的豪族后就有两万余军势驻扎在鱼津城!这一下神保长职就直接吓得赶紧派人分别去武田家、江马家(飞弹豪族,敌视长尾家)、一向宗求援。而作为神保家的重臣小岛职镇就非常的淡定,因为他知道神保家是无法战胜长尾家的,所有就直接派人到鱼津城内告诉长尾家家臣自己会在长尾家进攻富山城时帮助长尾家大开城门等等。
而这一向宗又是什么情况呢?一向宗是佛教的一个宗派,在现在台湾也非常流行,是净土宗的一个分支。认为多念阿弥陀佛到一心不乱死后就会上西方极乐世界。这种宗派由于鼓励信徒募捐,所以相当有钱。他们也喜欢盖庙,在日本战国时代造成很大的问题,因为他们常常占据诸侯的土地盖庙,因此造成冲突(以现代话就是占据公有地盖庙)。战国时代,一向宗有钱之后就开始干涉政治,也常煽动民众对诸侯不满,令诸侯们非常头痛。
佛教很早就从中国和朝鲜传入日本。753年,鉴真和尚第七次东渡成功,使得佛教更加在日本发扬光大。鉴真死后,日本佛教兴起了更多门派,其中最有影响的是天台宗和真言宗。天台宗得到许多王公贵族的支持,财大气粗,拥有大量的土地和财富。许多天台宗的寺院甚至有能力籑养僧兵,与地方诸侯抗衡。而真言宗将进口的佛教和本土的神道教有机结合,宣传凭个人修行即可入道,从而吸引了更多的中下层平民。
应仁之乱以后,日本战祸连连。民不聊生。上至公卿,下至平民,都希望通过宗教得到解脱。一些鼓吹简易修行的宗派应运而生,由天台宗演变出的日莲宗即是其中之一。日莲宗提倡信徒只要日夜颂念《法莲华经》,就可以修身成佛。而同时期兴起的净土宗更简单,宣传不须通过寺庙出,只要天天口颂"南无阿弥陀佛"即可减轻罪孽,脱离苦海。净土宗之后的变身净土真宗走得更极端,废除了所有清规戒律,信徒们甚至不用出家,也能达成正果。净土真宗大力鼓吹对所谓恶人的超度,吸引了大批士兵,武士,盗贼信教。只有对佛的信心,净土真宗门徒就能往生"净土"。
战国时期掀起滔天巨祸的一向宗,就是从净土真宗的本愿寺为发祥地的。一向宗第八代法主,本愿寺的莲如和尚亲自到各地农村传教,吸引了大量门徒。农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建立起类似教会性质的农会。他们一起修行,但更多的时候他们聚会讨论村里的各种事务。由于战乱,这样的农会又渐渐演变成了武装自卫组织。当村与村的联系紧密后,农会武装变得更加强大。他们常常纠合在一起抗交地租,甚至赶走领主,建立政教合一的政权组织。这就是一向一揆的起源。一向一揆最巅峰的时期,其势力涵盖近畿、北陆(加贺,能登)、东海(三河、尾张、美浓),伊势,志摩,以及中国(安芸、播磨、备前、备中)等地,几乎波及半个日本。由于这些农民暴动,许多藩国陷入无政府状态,比如加贺,就有"百姓之国"之称。朝仓家的名将朝仓宗滴大半辈子都在和他们作战。各地的一揆势力因为利益冲突,而彼此兵戎相见的消息,也时有耳闻。
本愿寺方面,却是不支持这种暴动的。他们更有兴趣营建自己的势力,而不是依靠乌合之众的农民。第十代法主证如和尚以后,本愿寺大兴土木,扩大势力,资助鼓励附近的商业和手工业,并建立僧兵部队。渐渐地,本愿寺的财力和武装,几乎能于地方大名抗衡了。
一向宗农民战争(一向一揆),总的来说,就是以农民为主体的、包括有寺院僧侣和国人参加并参与领导的净土宗本愿寺派信徒发动的武装起义,其目标是夺取地方政权,它发生在本愿寺教团大幅度发展的时期和地区。
一向宗的大发展,从时间看是在南北朝动乱期之后到室町后期之际,从地区看主要是在近畿一带、北陆地方(加贺、越中、能登、越前)、东海地方(三河、尾张、美浓)、越中美浓接壤的飞騨地方以及中国地方(安艺、播磨、备前、备中)。这些地区大部分属于社会经济发展的先进地区和中间地区。在很长时期内一向宗主要体现为它的主要流派本愿寺派和佛光寺派的发展。这些流派形成于亲鸾死后,佛光寺派说,一旦人的名字记在名簿上,他就得以往生极乐,并且倡言念佛可愈病,摆脱贫困,获得现世幸福。因此它获得了渴望现世幸福的人民群众的欢迎,广为传播,相反,摒弃此说,自认为拥有亲鸾祖庙而以正统派自居的本愿寺派则发展缓慢。及至第八代法主莲如(1415-1499)采纳上述说教并亲作宣传后,一向宗各派僧侣、门徒很多转归本愿寺,本愿寺教团在上述各地才有了飞跃发展,时当应仁之乱之际。
本愿寺教团最基层的组织是"讲"。一寺院一道场至少有一个"讲",多则四五个,也有跨郡的讲。每一讲拥有信徒少则几十人,多则几百人。莲如组织讲就是要加强信徒的宗教生活,加强信徒对弥陀本愿的信心。但是讲逐渐失去原来的性质,变成了信徒们集会发泄对社会不满的场所,进而成为信徒为争取现世幸福反抗统治者的战斗组织。
在北陆地方,本愿寺教团自文明3年(1471)莲如亲自来此进行组织后,有了飞快发展,在很短时间内就压倒了佛教旧宗派和一向宗其他流派。自认为是弥陀之子、坚信佛力而又获得教团组织这种依靠力量的农民信徒,思想大为解放,开始无所顾忌的积极行动,他们否定诸神诸佛,轻蔑守护、地头等封建武家的权力,拒纳年贡,拒服徭役。开始时国人也企图以武力镇压农民信徒的反抗,然而当他们觉察到组织起来的农民信徒力量的强大后,为了保住自己在村内的地位进而实现取代守护大名的野心,便从镇压转为利用,纷纷加入本愿寺教团。
由于上述情况,形成了农民信徒、僧侣同国人信徒的联合,在加贺国,这些信徒在70年代巧妙地利用守护家的内杠,不断壮大自己的力量。就在此时,尚在北陆地方传教的莲如连续发出戒条,要信徒们循规蹈矩,不得违抗守护、地头,不得拒纳年贡,不得蔑视神佛,还打出"王法为本"的旗号,妄图以这些戒条束缚信徒们的手脚,然而信徒们不听,无视守护职的权威,到处发动起义,拒纳年贡,占领庄园,甚至"驱走国务之重职","诽正法,毁佛像经卷,捣神社佛阁",以致出现"无佛世界",加贺成了"无主之国"。对于这种形式,统治阶级惊呼为"日月坠入泥土","前代未闻之无法无天"。决战的时刻终于来到,长亨2年(1488)加贺起义者一面向能登、越中、越前各国信徒发出檄文,一面以10至20万大军包围了高尾城,起义者的援军堵住了越前、越中通往加贺的通路,使幕府军和两国守护军队无法前来解围。6月9日包围者攻克该城,守护大名富坚政亲自杀,起义者旋即迎立富坚泰高(政亲的堂兄弟)为名义守护而接管了加贺国。国人信徒立即把原守护方面国人的土地夺到自己手里,农民信徒的年贡负旦也得到减轻。《总见记》里的一段话反映了起义胜利后农民的喜悦心情:"武家作地头事情难办,一向住持当领主可随心所欲度日。"此后加贺国便由有力的国人信徒代表和中小名主出身的寺院住持代表以共议制形成联合执政。国人代表依靠的是他们的战斗组织"组",寺院住持代表依靠的是拥有众多农民信徒的组织"讲"。由于"讲"发挥了强力的牵制作用,使国人集团垄断全部政权、统治农民的企图未能如愿,此后90多年间,加贺国大体上成了"百姓所有之国"。
在加贺信徒起义胜利的鼓舞下,能登、越中、越前等国的信徒于都纷纷起事,虽然都未获胜,但不屈不挠的把战斗坚持了整整90年。一向宗信徒起义并不限于北陆地方,在飞‘马单‘,文明17年(1485)也发生了当地一向宗中心寺院照莲寺反对有力武士内岛一族的起义,起义虽然失败,但内岛不得不对一向宗采取妥协态度。进入16世纪,起义烈火更燃烧到河内、和泉、摄津、畿内、三河诸国。
文明7年(1475)从北陆回来的莲如在京都山科建本愿寺,以该寺为本山统辖全日本宗徒。本愿寺以其严密的组织向各地宗徒征收"志纳钱",充实财政,名义上这是为报佛恩的捐献。16世纪30年代,第十代法主证如又将本山移至石山本愿寺(在大阪),而后不断扩大寺区,让新兴工商业者移居寺内町,积极发展工商业,强化防卫措施,本愿寺教团变成了强大的宗教王国,它的存在为争霸中的战国大名所不容。永禄6年(1563)三河国宗徒举行起义,反抗德川家康的苛虐,战斗坚持6个月,沉重打击了德川家康,据认为这是他一生中所经最严重的一次危机。本愿寺历届法主对宗徒起义一直持反对态度,讨好封建主,但当元龟元年(1570)织田信长迫使本愿寺教团决战,危机这个宗教王国存在时,第十一代法主显如光佐(1543-1592)便动员全体宗徒为保卫寺院而战。宗徒们在艰苦条件下把"石山战争"(1570-1580)坚持10年之久,天正8年(1580)战败,宗徒力量消失殆尽,接着,包括加贺宗徒领国在内的各地起义被逐个镇压下去。
之后的数百年间,随着儒教的朱子学和西洋的天主教的传入,佛教渐渐衰亡变样。佛教本是一种追求彼岸世界的宗教,一切终生受到生即死、死即生的永世轮回规律的束缚,人的死只是反复无穷的六道(地狱、饿鬼、畜生、人、阿修罗、天界)生死轮回过程之一,而摆脱这种轮回的是涅盘。在当时幕藩制时代的社会里,人们强烈希望的是家庭这一集团的现世繁荣,从而导致崇拜祖先和祈求现世家庭成员的幸福,在这样的民众宗教面前,佛教屈服了,变样了。现在祖先被当作佛,从而被佛(祖先)保护的、祭祀佛(祖先)的家庭在教义上获得了重要的意义,这当然会受到以家庭为单位而成立的身份等级制社会--国家的肯定,当时著名的僧侣,如曹洞宗的铃木正三(1579-1655)、净土真宗的浅井了意(?-1691)等都宣扬孝敬父母和精励家业,这样,本来否定家庭的佛教在教义上彻底发生变化--支持家庭和祖先成佛,构成了日本近代民众佛教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