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十多分钟,他才算放心。
他全身赤裸,白皙的皮肤被揉得泛红,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像刚被按在身下摧残过度,凌虐的破碎感和暧昧互不冲突,连脚趾都蹦紧了,特别是腹肌上那颗痣,有种别致到勾人犯罪的性感。
沈谦只觉血液都在翻涌,堪堪忍住即将爆发的滚烫欲望,他拉过被子给赤裸着有些瑟缩的身体盖好,才心无杂念的去门口拿了饭。
饭菜放在床头柜,沈谦递给他筷子,他还在被看光了的羞臊中出神。
“愣着做什么?等我喂啊?”
简浔回神,眨了眨酸痛的眼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沈谦顿了顿,放下筷子打开饭盒,一本正经的拿了勺子喂他,“你是第一个敢让我伺候吃饭的人。”
那个人呢?他连这样的待遇都没有吗?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想偏,简浔无奈的甩了甩脑袋。
“那我真荣幸。”
沈谦不置可否的笑笑,“那可不,再吃点,你不能再瘦了。”
再瘦了抱着全是骨头,有什么意思。
简浔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吃下他喂过去的所有食物。
沈谦洗澡去了,看着浴室的方向,他不由得又出神。
明明男人做得很好,忙得连着几晚都睡在办公室了,还要不远千里赶来照顾自己,然后第二天再赶回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喜欢很热烈,也很直接,可越是这样,简浔心里越没底,好像这样完美的人根本就不该属于自己。
开始得太仓促,第一天就要求同居,太快了,太不真实了,或许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像极了谁……
等沈谦洗完澡出来,简浔已经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他没多想,理所当然的从背后抱住简浔,错开了受伤的地方,怀里的身体微微一僵,沈谦笑着道:“睡了?”
简浔嗯了一声,往后靠了靠,缩进男人宽大的怀抱里。
沈谦被他蹭得起火,按住不老实的人的肩膀,“我怀疑你在勾引我。”
简浔依旧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谦靠着他的肩,往后挪动腰腹部,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宝宝,你该睡觉了,乖,别闹我好不好?”
宠溺中带着撒娇,他说得随性又自然,简浔第一次见,不可救药的想着他是不是也曾对别人这样说过。
他想问他,关于过去的那个人,又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他贪婪他给的爱,贪念他的温柔,他怕一切冲破迷雾,真相血淋淋的摆在眼前时,再没理由留下。
情爱两字,向来难解,轻则患得患失,重则跌入谷底,一生难平。
简浔知道自己病了,得了一种想得到又怕得到的病。
他反手摸了摸男人硬质的头发,自嘲般的笑笑,“睡吧,辛苦了,我的沈先生。”
我的沈先生?
不得不说,沈谦被这个称呼取悦到,餍足的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小简,你真会撩拨人,撩得我都走不动路了。”
很快,简浔就收到群消息,明白了他这句话。
【导演助理:接上级通知,明天片场将进行安全大检查,故放假一天,特此通知。】
沈谦看了一眼简浔的手机,闭上眼依旧停靠在他的颈窝,“乖乖休息,我陪着你,tiao。”
这一夜似乎特别宁静,连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也似在催眠,身心俱疲的简浔闭着眼,脑子里就只剩“活在当下”四个字。
不出意外,早上的饭又是沈谦叫的。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情绪,清醒后脑子好使了许多,简浔已经不再胡思乱想。
吃过饭,沈谦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淤青有所消退,这让他心情勉强好了一点。
此时他正抬起那双长腿,继续给他按摩药膏至吸收,“你呀,不仗势欺人就算了,还能让人这么简单的欺负了去。”
简浔咬着酸奶吸管,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只有狗才仗人势,沈先生,我不是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