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拉开他的手要去看他,霍燃反而用了劲去抱他,腰间的手紧紧搂着。“别,让我抱抱星星,我想抱你。”他叹了口气,抱住霍燃,“行,我不拉开你,你怎么了霍燃,是出了什么事,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霍燃似乎笑了声,闷闷地从他颈侧传来,“原来星星担心我是这个意思。”他动了下,毛刺刺的脑袋翻了个面,侧着脸看他,谢星沉低头就撞进恶犬黑亮的眸子里,眼底闪着得意。他说,“是不是想我了谢星星,老子三天没给你打电话,你就想我想到要杀上门了啊。”是熟悉的调调,谢星沉眉心松了几分,配合他调笑,“是很想你,想你想到一天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习惯。”腰间的手收紧,死死勒住他,“靠,你要逼疯老子。”霍燃死死抱着他,心跳如鼓,重重敲着胸膛,起伏得太过于剧烈,他的身子受不了,不禁咳了出声,眼前发晕,无力地靠在谢星沉肩头。“霍燃,你到底怎么了?”谢星沉扣住他的肩膀,眉眼沉了下去,“你再不说别想抱我。”“……”指骨一用力就要拉人下去。“别,我说。”霍燃语气含着心虚,“老子…嗯,做了个手术。”“?手术?”谢星沉问,“你生病了?”“没有。”霍燃说,“是我爷爷的事,短时间找不到适配的骨髓,有几个风险太多了,我查了下我的骨髓是最合适的就做了手术。”也就说,霍燃失联的三天是去做了骨髓移植手术。谢星沉一时间又气又急,忍不住骂他,“你疯了吧霍燃,你刚做完手术你半夜从医院跑到这里来諵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被这莽撞的傻狗气得胸膛起伏,“你不待在医院静养,你跑到这来,你一个电话我就能过去看你,还有做手术的事你就一个人死死憋着谁也不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能憋!”要不是霍燃刚做完手术,他真想给他一巴掌,呼醒他的脑瓜子!恶犬乖乖听训,不带一句顶嘴的,乖巧得不像话,“我错了,星星。”他嗤笑,“你还知道错啊,看我这么担心,还想杀上门去找你,是不是爽死了?”爽,爽得他现在还想失联个三天三夜!霍燃险些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关头他忍住了,蹭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老子这不是想你么。”“特别想、特别想,当时进手术室,老子真害怕见不到你了,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星星你别气了。”霍燃天不怕地不怕何况一个根本死不了人没什么危险的手术,可推进手术室的一刹那他真的很想见谢星沉一面,害怕见不到他。他做了一整天的手术,出来的时候浑身虚弱无力,只能瘫软在病床上,动一下都头晕犯恶心。硬生生熬了两天,等到他好一点了,想去见谢星沉的念头就更深了,霍燃知道那些人一定不会同意,于是他趁着夜色忍着恶心打了车去b大。下车的时候霍燃没能忍住扶着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眼前发晕就要一头栽下去。怕谢星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霍燃一个人在外面吹了好一会的夜风才进来,也真是作死了。这会儿,他这幅受了伤可怜巴巴的狗崽子样还是让谢星沉心软了。霍燃立马打蛇上棍,黏糊的缠着他,“星星,在哪里养伤都一样的,我就不去医院了,我和你待在一起。”谢星沉无奈,“我们可以视频啊,医院的水平更好,你待在那恢复的才快。”“不一样。”“嗯?”霍燃执拗地看着他,凶戾桀骜的眉眼带着几分认真,“这不一样,谢星沉。”恶犬难得认真,谢星沉怔愣,听他一字一顿地说,“不一样,手机里看不见摸不着,我想抱你,像现在这样。”“老子超想你,听见了没谢星沉。”视线交织,目光缠绕。朦胧的月色下室内光线明明暗暗,短促的光影打在他侧着的鼻梁上,点燃了男生眼底压制的炙热。如同银河撞上了炙热滚烫的火星,那些细小的火星子撩遍他的全身。咚——谢星沉听见了他突然加重的心跳声,还有他掩饰般发紧的声线。“听见了。”几秒后,他偏过头望着窗外明月,默默补充:“…我也很想你。”校园文恶犬受(33)自谢星沉说也很想他,为这一句话霍燃亢奋了一晚上。明明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霍燃就是没一点精神上的疲惫,兴奋得神经直跳,缠着谢星沉要他多说几句。说个大头鬼。他不累,谢星沉还挺困。单手压住要兴奋的狗崽子,禁锢在胸膛前,也懒得让他下去了,撸了一把毛刺刺的短寸。言简意赅:“睡,我困死了。”谢星沉半夜被他吵醒,担心了好几天的弦一松,困意就铺天盖地涌了上来。他抱着人被子一搭就睡了过去。怀里的霍燃兴奋得不能自已。悄悄蹭了下谢星沉的脸,埋在颈窝里抵着鼻子嗅他。霍燃觉得自己真是个变态,他现在做完手术,身体累到不行,可一碰到谢星沉神经和某些地方就亢奋起来。光是闻着他的气息,霍燃都感觉自己要烧了。血液在急速流动,体内躁动不安,霍燃呼吸炙热,借着朦胧月色目光一寸寸描绘过身旁人的眉眼、鼻梁、唇角。笑意从凶戾的眉梢蔓延至嘴角,如同恶犬归家,他窝在谢星沉颈窝边嗅着熟悉的气息慢慢睡去。——霍家知道霍燃跑了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照顾他的小护士发现人不见了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霍城大怒,一个电话打过来张口就是训斥,说他这么大了还是个孩子脾气一样,说走就走不考虑半分后果。“霍燃!大晚上跑出去出了事你是想担心死我和你爷爷吗?你现在给我待好了,我马上让人接你去医院!”霍燃把电话拿远了点,等那么咆哮下去了,他掏了掏耳洞,笑得无所谓,“我又死不了,爸你别担心了,我在这待得好好的,不用回去。”霍城冷笑,“不回去,你手术完谁来照顾你,你还想让人家护工进去照顾你么,再说了你爷爷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你不在医院怎么能行。”“怎么不行,”霍燃不满了,语气不耐,“老子又不是非要人照顾着又不是废了,而且我有兄弟,不需要护工。”“爷爷的事我随时都可以去医院,爸你别管了,我好着呢。”把对面那头的霍城气得不轻,应该是不想听到他这个叛逆儿子的话了,直接掐断了电话。霍燃毫不在意地把忙音的手机扔到了一边,整好以暇地等着谢星沉上课回来。他回了b大就请了一个长假养伤,整天哪也不去就趴在谢星沉床上玩手机。对此他还很理直气壮,他做了手术不能轻易挪动身体,谢星沉一开始有点不习惯,睡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感觉了。都是兄弟,睡在一张床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霍燃美滋滋的完成同床共枕,这会儿他枕着谢星沉的枕头,在百号小弟群里发布了他回归的消息。批阅了小弟们的消息,施施然登上了论坛,嘴角噙着冷笑。听说他不在的时候,白涵那个小白脸居然企图上位,还搞出了一群cp粉来,这是个什么鬼,奇怪的粉条。论坛上属于他和谢星沉美好纯粹的兄弟情帖子已经被广大的cp粉挤压到看不见了,全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谢男神的性取向,今天他们在一起了吗,这些乱七八糟的。霍燃随手点进去看了几个就要炸了,凶戾的眉狰狞了下,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