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知道以后,沉默了很久,红微就笑着凑过来,“看得出来你很有力嘛,憋很久了?”蛮古哈哈狂笑,“看这小子还耳朵红,都是大老爷们害羞个什么,爷爷在外面都能尿,这小子肯定掏出来没我大。”他扛着刀,一副瞧不起人的得意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谢星沉两个都不选,他选择直接变态。有句话叫做“物以聚类,人以群分”,变态是有传染性的,跟一群脑子不正常的待久了,你的脑子绝对不会太正常。谢星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要不然他怎么会说出,“掏出来吓不死你”这样云淡风轻又意气用事的话。这句完全不符合谢星沉风格的话一出口着实惊到了在场所有人。他不刻意扮演魏元臻的时候要区分开两人简直不要太容易,虽然同一张脸,但没有人会认错。此时此刻,四个疯子下属还去看了太子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实在是谢星沉顶着张这么意气风发、干净帅气的少年脸说这话,冲击感太强烈。反应过来后蛮古瞬间不乐意了,“嘿,小子还吹牛呢,你有你蛮爷爷一个大拇指粗吗?”“你说没有就没有吧。”谢星沉一下结束话题,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他这样的态度让蛮古更加不爽了,大个子意气上头,“走!”他拽着谢星沉不放,“今天非得让你瞧瞧你蛮爷爷的厉害。”谢星沉都懒得挣扎了,直接搬出他的靠山,“我是殿下的人,殿下在哪我就在哪。”蛮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魏元臻,“殿下这小子挑衅我,我一定得教训回来。”暴戾阴沉的眼神扫过来,眼风刮过他的脸,蛮古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他难得机敏一回,改口道,“殿下您同我一道去,保管让这小子自愧不如。”果然,此话一出投在身上的眼神力度弱了些,魏元臻没阻止,但也没同意。受过皇家一等教育的太子殿下,骨子里还是很吹毛求疵,有着天家人矜贵洁癖的毛病。粗俗,魏元臻嫌弃,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比性,他才不会去看。蛮古是非要找回面子来的,见太子没说什么,心下清楚有机会,虎目圆睁,威胁似地对着谢星沉。谢星沉弯起眸子,星眸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总不能白比试吧,有没有什么彩头。”“哈?彩头?”蛮古嘲笑道,“彩头就是爷爷揍得你满脸彩色。”“行啊。”谢星沉点头,又说,“那你输了,公平起见我也得揍你一顿。”“揍就揍,就凭你?”蛮古不屑地扫过谢星沉,在他下半身停留一会,嗤笑着率先进了院落。这么一个弱鸡,他会比不过?一炷香后,眼神呆滞的蛮古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长刀都扛不住了。一米九的壮汉受到了巨大打击一样,不愿接受事实般地秒变居宁,嘴里念叨着,“驴屌啊驴屌”这特么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吗?!他这副样子不用多说,众人也知道了结果。惹得魏元臻不由瞟了眼谢星沉的下半身,心中难得生出好奇。有这么大?看到蛮古的反应,太子殿下又觉得他该跟上去观察一下才对。毕竟谢星沉是他的替身,他有必要了解他的一切。包括身体。夺嫡文疯批太子受(9)谢星沉没打算揍蛮古,他用这个条件作为交换要蛮古教自己习武。“就你这小”嘲讽的话都到了嘴边,蛮古又咽下去了。“行,你蛮爷爷就教上你几招,小子明日来寻我。”不知想到什么,蛮古松口了,扛着长刀不怀好意的笑。谢星沉无所谓,再怎么闹,这人都翻不过魏元臻的手掌心,有主角受在他一定就没事。而让谢星沉比较麻烦的是,魏元臻不知道发什么疯,自主扩大了贴身的范围。以前只有吃饭、如厕,加日常处理公事,现在变成了晚上睡觉。当主角受洗完澡,湿着一头长发,拍了拍空出来一大片的床榻时,谢星沉的魂都差点被吓飞。他闻之色变,“你说什么?”连敬称都顾不上用。烛台发出微亮的光线,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在地面像扭曲的怪物一半蛰伏在床榻上。男人仅着了件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眉眼的阴鸷暴戾消散,唇色鲜红,抬眸瞥来一眼,妖孽横生。魏元臻披着湿发,拍了下身侧,星眸凛冽,“上来。”谢星沉表情大变,当场结巴,“上,上来做什么?”“自然是歇息。”魏元臻很不满意他的速度,“动作快些。”谢星沉真的害怕,他简直无法直视那张脸,“不了殿下,我有地方歇息,上去恐怕会挤到您尊贵的玉体。”他说的真情实感,无奈对方不领情。“孤叫你上来。”魏元臻眯起眼,阴冷道,“敢违抗命令便杀了你。”“那你杀吧。”谢星沉面无表情道,“随你便,不伺候了。”他甩个脸子就走,丢下床上傻眼的魏元臻,去屏风的那一侧卷起自己的小被子胡乱团成一团抱在一起气冲冲地拉开门要走。还没拉开,肩膀被人摁在原地动弹不得。暴躁阴沉的声线从肩膀后面幽幽响起,“去哪?”跟个鬼一样,走路没一点声,谢星沉没好气道,“出去死外面。”魏元臻说,“上去歇息,孤便不杀你。”“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上去!”谢星沉愤愤地以死明志。对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的话,他还是人吗他!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不能有一点关系,他又不是禽兽,对着自己的脸都能饥渴难耐。魏元臻也别想,尽管他看上去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谢星沉还是抗拒。你想想,一大早起来,一睁眼一张每天看着的你自己的脸在你眼前,是不是很惊悚?他看谁还能睡得着,所有的睡意都清醒了。让他和魏元臻上同一张床,谢星沉宁愿去死。当然他这么嚣张,也是认定了魏元臻不会对他下手,没什么底气,但确定的是魏元臻不会对这张脸下手。谢星沉又忽然庆幸他们长了同一张脸,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主角受怎么说都会放过他。他这么想着,似乎忘了原剧情线里原主凄惨的待遇。魏元臻对他的不听话很是生气,但如谢星沉所料他没有杀他,只是阴沉地看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谢星沉无所畏惧,还拉了下门表明自己的立场。躁郁的情绪升腾,魏元臻眼尾猩红,这么多天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声线幽冷,“怎么,同孤睡在一张床上让你嫌弃到宁愿去死?”谢星沉转身,怀里抱着的被子跟着一转,抵在两人中间,魏元臻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了点距离,两人的神情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魏元臻定定看着他,眸底晦暗不清。谢星沉只有无奈,“殿下,我只是不习惯和人同眠,这是很亲密的事。”谢星沉对他解释。魏元臻还没想到这一点,他自小没了母亲教导,父皇也对他置之不理,还是在宫宴上想起他这位丧母的太子。许是心虚,皇帝越发疼宠他,金银珠宝不要钱一样送进东宫。皇帝还想着将他送去贵妃宫中,让那老虔婆抚养他,让魏元臻不给面子的拒绝了。他就孤身一人在宫中野蛮生长至今,房中事自然无人教导,十六了身边还没个贴心人。不过该知晓的,魏元臻还是明白的,他觉得谢星沉是在找借口,“你与孤皆是男子,亲密事是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谢星沉盯着他猛瞧,颇为稀奇的样子让太子殿下觉得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