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身材娇小的身影,她的拳头似乎握紧了,体表的星辉也沸腾狂暴了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正快速的酝酿着。
而白树,眼神也变了,仿佛酝酿着风暴,冷意蔓延。
他看了眼身旁的松松,那个平日里活泼可爱呆头呆脑的小姑娘,此时仿佛变了个人。
相处了这么久,白树从未听过松松提起过自己的父母,本以为是年幼的她无法面对双亲死亡的痛苦,但现在才知道,原来其中还隐藏着如此令人作呕的肮脏。
“蠢货!咳咳咳。。。那小子说放走了那女孩,现在身边又跟着个小妮子,你他妈就猜不到是谁吗?”
拜血教师兄一脸暴怒的看向那个小个子,而那小个子愣了几秒,这才反映过来,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脸色变得煞白。
若是说刚刚他们还有机会谈合,但现在。。。呵呵,估计要被剁碎喂猪了。
“人渣。。。你们,别想那么轻松的去死。。。”
白树目光凛冽,他看着不远处仅存的三人,摆好了出手的架势。
而松松则是解开了自己头上和腰上的绑带,露出了松鼠一样的耳朵和尾巴。
她从身后抽出了两柄短刀,那曾是云彬的武器,白树将其交给了她,以便保护自己,同时让代重伤的云彬,继续握着他的兵器,替他战斗。
“妈妈。。。”
“还活着?”
“妈妈。。。”
“被欺负了。。。”
“是你们!”
松松双手握刀,一正一反。
她回想起了那静谧的一夜,自己和爸爸妈妈围坐在那张不大的木桌前。
桌上摆着一盏快要干涸的油灯,几张炊饼,以及三碗米粥。
自己面前的饼和粥最多,总是愁眉苦脸的爸爸,总是温文尔雅的妈妈,此时都看着自己,笑的很温柔。
炊饼没盐,米粥很淡。
但烛光很暖,笑容很甜。
土墙瓦顶,木梁炕床,松松很喜欢那里的一切。
但也正是那一晚,松松失去了一切。
木门被敲响,父亲开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冰冷的刀剑。
身为农夫的父亲无法反抗,被刺穿了心脏。
那双血泊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桌旁的两人,似乎在呐喊,悲鸣着什么。
嘴唇一张一合,最后的鼻息在血泊中吹起涟漪,却最终归于平静。
那一刻,松松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哪边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