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洞幽审心的考核,木樨宫那边的师兄到樊桐来传令,说是聿宫主那边责令接受考核的弟子们于午时到祈谷坛前集结。新
弟子们表面上从令如流,但木樨宫的师兄前脚一离开,他们便开始怨声载道,啧有烦言。
有人低声咕哝着:「晌午不正是烈日炙烤、热浪狂躁之时,为何考核偏要安排在赤日炎炎之下?」
既然有人咕哝,自然就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吗。听闻木樨宫的聿宫主年轻之时最是风流跌宕,落拓不羁,就连前掌门殷昊天都拿之无可奈何,是个不系之舟。」
还有人唯恐不乱,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我也听闻聿宫主早年前荡然肆意,最是花样百出。此人鬼点子如此之多,不知今日将考核安排在午时究竟是何意。」
听到人群里纷纷杂杂,各式各异的揣测,岑长生、綦娅、刘奇三人面面相觑。
直觉告诉他们三人,聿宫主此举绝非偶然,定有其中深意。
但聿沛馠就如传闻中一样心思百变,神鬼莫测,若是他出的点子必是玄奇奥妙,定不会让旁人轻易揣测。
刘奇拍着后脑勺反复踱步,最终还是放弃道:「算了,多思无益,到时候见招拆招便好。至于能否通过考核,便看运气了。」
綦娅愣瞧不上刘奇听天由命的态度,她吭声冷笑道:「运气是最靠不住的,只有抓住机会,才能够成功。」
刘奇胸中滋生着怒气:「綦大小姐,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哼。」
綦娅昂着下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迅速划过脸颊,又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此时无声胜有声,刘奇又一次感觉到被綦娅羞辱,怄气的跳起。
岑长生默默摇了摇头,眼见着这二人再次翻天作地,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谁。
。。。。。。
于此同时,在木樨宫里也有着同样一场冲突。
有两个人正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聿姵罗一手掐腰,气势逼人:「聿沛馠,穆掌门令你负责「洞幽审心」的考核,眼下都巳时一刻了,你竟然还稳坐在木樨宫里品茗?!」
聿沛馠漫不经心地举起一盏茶来吞入口中,一副时间看淡去留无意的样子。
聿姵罗气急败坏,怒目而视:「我同你讲话呢!你该不是想要听之任之,放手不管了吧?」
聿沛馠手执香茗,心素如简,将一茶杯递到聿姵罗面前,说道:「坐下来一杯?」
聿姵罗怒从心头起,眸子里几乎要迸出火花来,她挡开聿沛馠递来的茶水,忿忿道:「聿沛馠你平日里不拘形迹也便罢了,现在可是阆风派招新纳贤的日子,你竟不慌不忙,在此偷闲,传出去是要毁了我阆风山名声的!」
聿沛馠安闲自在,用先前在清蔚宫里聿姵罗揶揄过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反击道:「聿姵罗,管好你清蔚宫的事儿就行了,我木樨宫这里不劳你操心。况且,即便我木樨宫不作为,穆掌门也是惩治我,又不会牵扯到你。」
聿姵罗怒气横生,面容狂乱不已:「阆风山每四年方能招收一批新弟子,就算你木樨宫的人才彬彬济济,也莫要妨碍我清蔚宫广纳英才。」
「哟?」聿沛馠轻瞥一眼,慵慵懒懒道:「你聿宫主何时这般兢兢业业了?真乃稀罕事儿。。。。。。该不是另外有何盘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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