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岒和正颜厉色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郑牧道:“五日前我们的兄弟外出寻些吃食,正好遇到那村中一对夫妻,携着包袱细软驱车外出,便将其随身所携东西全部劫下,哪知竟中了那村民欲将我等赶尽杀绝之计。自从我们的人吃了从那对夫妻身上劫回的食物,便开始有人出现疫症症状,到龙公子你离去的第二日便有一半的兄弟被感染,这些村民真乃狼子兽心!”
“怎么会。。。。。。”说者悲恸,闻者凄怆。
龙岒和四人面容皆是愁山闷海,极度悲凉,无法排遣。
“龙公子,你和这位姑娘带来粟谷,郑牧感激,起码让我相信,在这世上尚有诚信存在。只可惜恐怕兄弟们没有命吃了,所以也用不到了。药我留下,万一能为兄弟们延续一二,也是好的。。。。。。”
“郑巡检,那你们打算怎么办?”龙岒和担心问道。
“我们?”郑牧指着身边瘦高那人说道:“我和郑勇商量过了,我们这帮兄弟断不会遗弃彼此,他们在哪里,我郑牧、郑勇便在哪里,共赴生死。就算无望,我和郑勇也会照看他们到最后一刻,绝不离舍。。。。。。”
龙岒和低垂着脸,紧咬着槽牙,两只手呈握拳状,骨骼被他攥地“咯嘞”响。
揽月还是第一次见龙岒和如此沉厚寡言的样子,足以感同身受到他的愁肠百结,痛彻骨髓。
同时也验证了黎普所言:龙岒和实则是一个浩气四塞、济世佑民的血性男儿。
此时,龙岒和语气坚决道:“我要进去看看。”说完拔脚便要冲进岩穴。
郑牧立刻挺身挡在他面前,劝阻道:“龙公子!你的情谊兄弟们都会感觉到的,事已至此,你为郑牧等人皆已尽力,就毋需进去涉险,多一个人感染疫症又有何意义呢。”
龙岒和阴沉着脸,咆哮道:“小爷的子民,一个都不准死!”
这声音似雷震山崩,回荡在山岭中,激起一山栖息鸟雀,乌压压的飞在野鹿岭的上空,当然,更为震惊的是龙岒和话中之词。除了黎普和秦寰宇以外,郑牧和揽月他们皆是吃惊之色。
龙岒和顾不得这么多,一掌推开郑牧再要进岩穴,而那郑牧看来也是多日不食不眠,脆弱不支,差点被推得仰倒过去。
眼见龙岒和马上就要踏足穴内,被黎普手持剑鞘抵挡回去。
“你干什么!”龙岒和被激怒。
“主人!不可!”黎普再次施礼阻拦。
“混账东西!你敢阻我!当年小爷救你之时,你怎的不阻我!”龙岒和似乎失去了理智,直冲上前给了黎普一脚,将其踹倒。
黎普一个轱辘迅速爬起,单膝跪地挡在龙岒和面前,坚定说道:“主人要打要骂都可,属下绝不会让主人入内!”
“你疯了是不是!你要做我的主人不成!”
龙岒和又重重连踹黎普几脚,却看见黎普是铁了心任由自己打骂,气得龙岒和咬牙切齿,冲冠眦裂,原地转着圈就是绕不过去,索性转过身子面对揽月走了过去。
龙岒和双手抓住揽月两臂,深咽口水压制填胸怒气,尽量平稳情绪,目不斜视紧盯着揽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一定能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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