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手腕发痒,猛缩回手。
“。。。我敲你。。。救命之恩,奴婢不敢忘,岂能忘恩负义?”
她忽然又学着原主受气包的模样畏畏缩缩。
看的太子火大。
“孤还以为你有长进了,没成想还是这副不中用的样子!你那是报恩?我看是蠢!”
随后甩袖离开。
时夏心中疯狂call筒子:
[这人咋回事?有病啊!]
筒子检测了一下:
【没病,就是重生了。】
时夏:。。。。。。
[没重生的太子就把六皇子逼到绝路,重生了岂不是降维打击?]
筒子:
【。。。姐,咱赶紧跑路吧。】
时夏也想跑,但卖身契还没拿到手呢。
这一张纸对时夏不重要,但对于每个为奴为婢的古人而言不亚于顶破天的大事。
时夏猜原主也想当个自由人。
下山后,六皇子激动摇晃时夏的肩膀:
“成了!真的成了!父皇说不久就接我回宫,原来父皇从没放弃我!”
“等着吧,容晔,我势必将他踩在脚下狠狠碾压,还有那些得罪过我的人,包括狗屁住持,统统得死!”
时夏的脑浆都快被摇匀了。
不是吧,大哥,你爹就是来看看你,思维至于这么发散?
又不是把皇位传给你,激动个啥!
“停!人家住持好歹也救了你,你却想杀了他?”
容燕此刻野心勃勃,他不屑道:
“你又不是没看过他最初那副嘴脸,不过是墙头草,杀了也是为民除害。”
时夏沉默,不再劝。
像这种看到点阳光就灿烂,然后无限幻想的人,只需要现实戳破他的幻想即可。
接下来的日子,六皇子每天都认真抄经书,写陈情信。
每一封都先过了太子的手,再放到御书房的桌案上。
“我这六弟愈发长进,看样子很快就能回来团聚。”
太子随意坐在主位,屈膝靠着椅背,坐没坐相,尽显风流。
底下的幕僚全都老老实实跪坐。
虽为幕僚,但太子已经很久没问过他们的意见,却在朝堂上攫取大半势力,势如破竹。
换言之,他们在吃白饭。
“殿下英明神武,必能将六皇子除之而后快!”
然而这话没拍中太子的马屁,反倒拍了马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孤容不下六弟,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