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察觉到角落里的衣角,可怜兮兮道:
“奶奶,可弟弟是老时家唯一的后代,您这么说,未免太伤人心。”
这句话成功激起裘英血液里的好战因子。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她可以不讲道德,但一定要占据道德制高点,并且要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
“伤什么心?老娘是他奶奶,为了他起早贪黑,他凭什么伤心!合该他孝敬我,要不是我,他能活这么好?老娘要是累着有个三长两短,他时雄才是全家的罪人!”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重重关上。
时奶奶满脸趾高气扬僵在脸上,不可置信转身朝后看去。
孙子冷漠的脸透过玻璃也看得一清二楚。
“雄雄,不是这样。。。”
她虽然不喜欢二儿子,但对孙子是真心的。
二婶阴阳怪气:“今儿早餐就不劳烦妈了,免得给您累出个好歹,我家雄雄可不能当这个罪人!”
说完,她又提高嗓门,故意表演给谁看似的。
“当家的,还不赶紧带儿子去过早!儿子饿坏了谁赔?”
乱糟糟的清晨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回合,时夏再次扞卫胜利果实。
从此以后,奶孙俩的感情不再融洽。
时雄作为从小被捧在手掌心的孩子,就像是泡在蜜罐子里,哪怕蜜糖浓度稀释也能明锐感知并释放不满。
此后无论时奶奶再怎么对他好,他都记得这点不如意。
成功搅和了奶孙之间的感情,时夏也被奶奶退回去。
老人家不耐烦嫌弃挥手:“教不了根本教不了!反正以后都是要嫁人的,等读几年书让她再出去打工把学费挣回来就嫁了。”
时周全抽着烟,沉脸:“那多不划算,浪费钱,还得留着钱养儿子呢。”
提到儿子,时奶奶脸色又是一阵青:“你倒是先生个儿子看看啊!”
时周全:“。。。。。。”
因为母亲的一句话,时周全开始无休止的造人计划,时母也从各个地方弄一些偏方来喝。
家里经常弥漫着中药味。
可即便如此折腾,时母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
隔壁二婶跟看笑话一样,时不时刺激她。
有一天,时夏放学回家。
母亲正在厨房做饭,二婶在一旁嗑瓜子闲的不得了。
“大嫂,不是我说,这天天晚上声音大到让人睡不着觉,怎么不见成果呢?”
“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