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跃进的光线,没有发自太阳的暖意。
那是地面覆盖的白在反射,清冷洁净的明媚。
咔------
“啊,你起来了?”因为双手占满,后退着用身体挤开门。“刚好想叫呢。”
“您怎么……”
干这种事?!
小心调整的半躺卧陡然变成赤足开跑,沁入身体的酸疼严肃提醒我,“小心使用!你不久前才从疾病纠缠里逃脱!”。
“唔?没关系啦,这些我还做得来。”试下温度,拿起椅背搭的东西。“合适。喂,别待在窗口旁边,又会染病了。躺回去躺回去。”
侍女呢?竟让她亲自端热水,给一个普通人做湿巾。这城的其余的人都在做什么?!
“请、请不要再干了,我自己可以……”
“现在是病人,只能被照顾。”
“已经好了,所以请停下吧。”
“真的?”
好像很意外快速恢复的问。
“是。完全好了。”
至少自己如此认为。
“那检查一下。”
呃啊……
到头来还是把人按到床上,对待伤员一样啊------场景似乎还和昨天完整重合,隐约记得……然后做了非常失礼的事!
“嗯,大体没问题。我去给你拿早饭和换用衣服。”
“等------”
根本不顾阻止的冲出,只剩下我独自在屋内。
为什么……除了为康复身体造成她劳碌的自责外,还有种熟悉的不协调感?无意识期间,发生过什么吗?但现在最该担心的明显不是那些,我有意识中干得同样不怎么值得赞赏。
“诺,帮忙开下门------”
“哦咦?不是改口叫jan了吗?”桌面杂物推倒一边,放下餐盘和折叠齐整的干燥衣物。“继续吧,一直叫我jan,乃?”
“那样……”
过于没有尊卑之分。
“看衣服上的湿印,汗已经湿透。有味道而且肯定蛮不舒服的,马上脱下来。”动手关闭窗户,吟唱咒文呼唤出一团漂浮的炎。“先用热水擦干净,再换这一套。它是取暖用的,小心别碰。那,我守住门,换过后叫我。”
“car……”
砰------
“……”
收回伸到虚空的手。
返身拿起剑,抽出猛力一半。平滑的锋上反映出陌生面容。
近四月经历,给了超越过去几十年历练。现在,成熟?或是变苍老了?谁能想象,那些表面亲和的行动,其实是拒绝我再靠近心灵的信号……
没错,我已经多少能看出。她下一步可能采取何种行动也大约了解,知道当退后给予空间自我调整,抑或冲上去出手干预。而称为忠诚的真相,是由于必须有人在旁稍微起到监视作用,王才命令我们跟随的吧?受你保护的背后,是独自可以做好一切,却叫几个人拖累牵连,不得不额外分神顾及安全甚至健康吧?
为了生存需要从井中不断取水,人数变多的话一定多处开挖水源汲取。源于我的微小依靠,怎么足够支撑你提供整个世界人信心?遥远异域那家伙同样没理由做到。那么当所有涌泉变成干涸,土地就只有崩塌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