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清醒的人最荒唐。
调戏完未成年人,太宰治拐进了熟悉的酒吧,看见了手边摆着酒,手底下压着本子在写作的织田作之助。
很偶尔的时候,她会觉得目前的生活还不错,值得留恋。
更偶尔的时候,她也会疑惑,被宠爱着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死亡。
但更多时候,她只是被推动着走向潜意识里所认为的“正确”。
她的一生,不过是在向死而生。
无限接近于死亡的片刻,灵魂才能稍作喘息。
“啊,你的脸受伤了吗?”织田作之助搁下手里笔,关心地望了过来。
太宰治伸手摸上了贴在左眼下的纱布,那底下的伤疤在短短的一周内已经愈合得连痕迹也不留了。
她只是惯性地贴上了,就像眼睛上的伤好了之后,也每天会惯性地缠起来一样。
“都伤了好久了,你再不问就消失了。”她埋怨着对方的漠不关心,坐在了吧台上,点了一杯很烈的伏加特,然后望着酒并不喝,“你给我找的好老师,酒都不让我喝。”
“五条先生是很好的老师。”
“你是中了他的术式了吗?说出这么令人震惊到发笑的话。那可是一个会偷穿女学生裙子的变态。”
织田作没什么反应:“确实有些恶趣味。我这一周一直在和他搭档走任务,一共遇见了三次上弦,九次下弦,上弦全部逃脱,下弦死了五个。就像你之前提到的那样,鬼舞辻无惨,可以随意制造下弦。”
“鬼之所以会那么低调,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强,而是因为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啊。”
不允许鬼提起自己的一切,不允许鬼聚集,随时都可能无理由地杀掉自己的下属。成天在阴暗的角落里想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虽然前身是人类,但恐怕从人类时期就是极致的恶了。
两面宿傩都比他可爱。
简直是最佳地入地狱的人选,搞不好就能带着她一起下地狱了。
“时间会选在新月那天吧。”太宰治心里感到兴奋和高兴,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闷了就往外走。
和一个黑风衣黑礼帽有着飘逸淡金色长发的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含着醉意和笑意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的药,先生。”
男人惊了一下,立刻打算拔枪动手。
被预见了他动作的织田作之助夺下了枪,并且缠斗了起来。
趁乱跑掉的太宰治最终倒在了公园,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连睁开眼睛都很勉强。
她对药物,特别是毒药,有很大的抗性,所以很久没有考虑过服毒自杀这一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