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轻功已有他的三成功力,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追上他。
墨战天揽着她往撷芳殿飞奔,那些巡守的宿卫根本察觉不到有人从头顶飞过。
夜幕下的皇宫静谧安详,只有寒风呼啸而过。
他们从窗台进去,喜儿趴在案上睡着了,甚至流下口水,青阳公主睡得很沉,没有异样。
“放心了吧。”他悄声道。
“嗯,那我们走吧。”明诗约帮她拉了拉棉被,这才离去。
今夜月白星稀,缺了一角的冷月拥有了整个夜空,却是最孤寂的那一个。倘若寒风不这么大,定是一个赏月的良辰。
他们原路返回,不过在松风堂附近,墨战天说要去松风堂拿一样东西,让她在原地等他。
松风堂是他在宫里临时的住处,有时燕国皇帝会留他在宫里过夜,他就住在松风堂。
寒风呼呼,冷透手足。明诗约裹紧玉色羽缎斗篷,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等他。
忽然,她听到一道着急的喊声:“弦儿,你在哪里?弦儿,朕找你十余年,终于找到你了,朕不会再让你离开朕……”
是燕国皇帝!
她走出来,探头望过去。
燕国皇帝来的方向,是她和墨战天走的宫道。他举目四望,像是在找人,俊朗的脸庞交织着复杂的情绪,焦虑,热切,激动……
内侍总管赵公公往四下里望了望,道:“皇上,会不会看错了?奴才没看见。”
“朕怎会看错?”燕国皇帝怒道,望向黑暗的四周,那种弄丢了最心爱的女子的悲痛表情,令人动容,“朕明明看见弦儿站在那儿,还是那么美,那么年轻,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朕怎会看错?”燕国皇帝怒道,望向黑暗的四周,那种弄丢了最心爱的女子的悲痛表情,令人动容,“朕明明看见弦儿站在那儿,还是那么美,那么年轻,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过了十几年,怎么会没变?兴许是皇上看花眼了。”赵公公赔笑道。
“混账!”燕国皇帝气得打他的头,语气非常的不悦“虽然朕看多了奏折,双目干涩酸痛,但也不至于看花眼!”
“那不如吩咐侍卫找人?”赵公公提议道,小心翼翼的。
“不行!弦儿在夜里偷偷地来,就是不愿让朕知道,不愿让其他人知晓。她好不容易愿意见朕一面,朕一定要找到她!”燕国皇帝继续叫唤,一声声,一句句,饱含深情,“弦儿,朕知道你躲在这儿,你出来见朕好不好?跟朕说说话,朕不会勉强你留下来,弦儿……”
“皇上,若真的是她,她如何进宫?莫非她有轻功?”赵公公提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燕国皇帝僵住,是啊,弦儿又没有修习武艺,如何进宫?又如何避开侍卫?
他的希望,瞬间破灭。
“回宫吧。”燕国皇帝失望道,落寞得像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气。
“是。”赵公公搀扶着他,转身离去。
明诗约走出来,不禁心想,皇上不是宠爱玉妃吗?难道皇上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爱过一个女子、以至于十几年都忘不了?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墨战天找到她,两人一起出宫,不过他并没有送她回寒梅苑,而是带她回王府。
“我还是回去吧,省得你的兄弟一夜无眠。”她的目光向下移,这色色的表情还真调皮可爱。
“其实我还有一份生辰之礼要送给你。”他剑眉微挑。
“是什么?就是从松风堂拿的那样东西?”
“就是我这个堂堂御王,今夜为你这小女子暖床。”
他不正经地笑道,尔后抱起她,穿过昏黄的灯影与下人含笑的目光,穿过整个王府,走入寝房。
明诗约笑吱吱道:“夜不归宿,春姑姑会责骂我不矜持。”
他把她放在床榻上,为她解开玉色羽缎斗篷,举止温柔,“那你对她说,要骂就骂我。”
她娇嗔,“不要脸。”
忽然,她看见床尾的罗帐上悬挂着一幅装裱精致的画像,心里一震,是她!
明诗约走过去仔细端详,可以看得出来,作画之人画这幅画像之时用了心思,画中的女子身姿绰约,青丝如墨,貌若琼雪,色似春晓之花,灵气四溢,风华绝代。
墨战天跪在床榻上,从身后搂住她,“这女子有一双世上最有灵气的瞳眸,她有一种最与众不同的气质,她生气的时候别有风情,格外的迷人。她还有一个视她如珍宝的男子,他牵着她的小手,在适当的时候,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