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过被子,坐起来往后挪了两下,直到后背抵靠在床背上。
然后,我突然就清醒了。
一种大汗淋漓的感觉。
顾南笙浓重的浴火突然被打断,一脸懵逼地看着我,粗重的喘息声透着他难以克制的情绪。
他没有说话,但那深沉得难以描述的眸子却一直盯着我,浅淡薄凉的月光下,他在安静地等我一个解释。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把被子拽高蒙住头,闷闷地说:&ldo;顾南笙,我……我好累,今晚不做了好不好?&rdo;
天知道,不是我不想做,而是身体……再也无法坦然地接受他了。
周围突然失了声,安静得仿佛这个房间里没有他。
可我知道,他就在面前,隔着被子看我,就好像能看穿我一样。
半晌,他动了动,轻柔地拉开被子,我不由自主地又暴露在他面前,顿时害怕他又会过来索求,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笑了,轻轻地哼了一声,伸手揉我的脑袋:&ldo;傻瓜,你说累了那就休息,我怎么舍得强行动你。乖,好好睡一觉,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嗯?&rdo;
&ldo;嗯。&rdo;
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搂着我的脑袋抵在他的肩上,就这样安静地抱着我。
没多久,就传来他渐渐清浅下去的呼吸声,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神经渐渐放松了下去,没多久我也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根本就没起来,我们一起窝在床上一直到中午过后,才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
我不想起床,于是我扭头去看顾南笙,却发现他比我睡得还要沉,眉目紧锁,鼻息沉重,对外面的敲门声半点也没察觉。
眼见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只好认命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开门。
没想到外面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赛洛,另一个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公文包。
我看着有点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
那人主动跟我打招呼,很疏离又很有礼貌地笑:&ldo;顾太太,我是许淮。&rdo;
哦,许淮,顾南笙公司的专属律师,上次跟侯方域立赌约的时候见过一次。
所以这次,他们俩又齐齐出现在这里,是怎么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俩,却见赛洛双手环胸,略显轻佻的眼神上下扫量着我,阴阳怪气地说:&ldo;顾太太这小手段耍得不错啊,比上次更高明了呢!发现自己老爹害死了阿笙的女人,心里过不去了?下不来台了,又不想放开阿笙,所以来了一出走为上计?啧啧,这就勾得阿笙大老远的跑来追你,&rdo;
抻着脑袋看了眼屋里,眼神更加鄙夷:&ldo;这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行的。昨晚没少干吧?看把阿笙掏得,这是米青尽人亡了吗?&rdo;
我被他说得难堪,感觉脸上烧得慌,虽然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但此时此刻,越是反驳就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得。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我跟顾南笙之间的事,关你赛洛什么事?
回过神来,我腰杆又挺直了几分,也冷了脸看他:&ldo;你大老远的跟过来,就是为了来羞辱我的?赛洛,我不欠你的,你羞辱我,我会反击的。&rdo;
&ldo;哟哟哟,果然还是这暴脾气啊!我还以为经过这一事,你会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呢?&rdo;
&ldo;你!&rdo;
&ldo;赛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