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蔡丽丽的心,撕裂般的疼痛。
她脑子里出现了伍帆的声音:“小清,小清。”她痛苦地闭着眼睛。
她终于想起了,那晚伍帆嘴里叫的,是“小清。”
蔡丽丽近乎崩溃!她侧过了身面向里面,眼泪不一会就把枕头晕染了一大片。
夜,安静地可怕,床上的两个女人,是冰火两重天。
伍帆昨晚去投奔了伍美来,他去了美来闲间,跟闲间里的单身汉们凑合了一个晚上。
整个晚上,伍帆也是睡不安稳,他担心着蔡丽丽是否会留下,如果她一个人回去了,路上发生个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应该好好再劝劝送她回去的。
自己想跑回来看,又怕隔壁的王小清误会自己对蔡丽丽有意,伍帆感觉到自己真是左右为难。
单身汉们都骂伍帆不像个男人,都送上门来了,还不敢接!
十粒六点起来,见床上没有王小清,他急了,他下意识地冲出了院,朝伍帆的屋望去。
有点脱漆,斑驳的木门此刻紧闭着,像是没有人在一样。
十粒急地团团转,如果王小清真的跟伍帆在屋里,现在都这个点了还不起来。等到后包的人都起床发现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他想不到用什么好方法,在不让人知晓的情况下,通知王小清赶紧出来。
伍松坤也起床了,他今天要去青溪村谈模具厂合作方案。
“十粒,怎么啦?”看到院子里不安地来回渡步的十粒问。
十粒抬起了头向声音望去,眉头紧蹙,满眼惆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伍松坤看出了十粒的不正常。
十粒又耷拉着头,来回不安地走,好像没听见伍松坤的话。
伍松坤走了过来,把手搭在十粒的肩膀上,让他安静下来,不要着急。
十粒抬起那双浑浊而又迷茫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伍松坤。
“到底怎么啦十粒,你说出来嘛。”伍松坤要急死了。
“小清呢?小清怎么啦??”伍松坤说完,就想去揭帘子。
这时十粒突然拽住了伍松坤,眼里充满乞求。
伍松坤尴尬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有点越界了。
毕竟屋里还有女人,自己怎么能随便揭开别人的门帘呢?
问个不会说话的傻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伍松坤摇了摇头,拍了拍十粒的肩膀,回了自己的院子。
突然十粒看到了走出院子的伍帆,眼睛立马就清亮了起来。
“呵呵呵”很久没发出的笑声,从十粒的嘴里蹦了出来。
“十粒兄,你在干吗呢?”伍帆看到冲着自己傻笑的十粒,一时摸不着头脑。
十粒满脸笑容,尴尬地地下了头,用眼角偷偷地瞄着伍帆走进了院子。
看到院子里蔡丽丽的自行车,他的心总是安定了下来。
这女人还不起来?难道今天不上班了?
“嘭嘭嘭”伍帆走过去敲门。
打开门的,是睡眼惺忪的王小清,伍帆呆住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院子里的十粒,看到了开门的王小清,吓得嘴吧张成一个“o”字,久久不能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