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家无父子,可是眼前这对父子比民间最亲近的父子还要亲近,毕竟在民间谁这么宠儿子肯定要传遍十里八乡。但是他们家皇帝陛下从来不计较这些,对太子殿下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太子殿下说一,他从来不会说二。
“澜儿,你这几日出宫频繁,可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皇上在凤景澜身边坐下,为他倒了一盏茶,袅袅的雾气迷蒙了他的容颜,一时间让人看不清神色。
凤景澜道:“是遇见了。”
皇上奇怪:“遇见了什么?”
“前些日子,我在朝泉寺上香,求来了一位太子妃。”
“什么?!”
凤景澜波澜不惊的道:“我要换一位太子妃。”
皇上挣扎了一瞬:“你若是不喜欢她,娶回来当个花瓶就是,给个太子妃的虚位荣养着,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话,你若是有喜欢的女子,先封侧妃,等你继位,不论是做贵妃还是皇后都无人干涉,她一个小女子,成不了气候。”
“可是我不愿。”凤景澜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细碎的光,他这双眼睛和他逝去的妻子最像,皇上看的一阵心疼。不忍再反对,但是绝对不赞成。
凤景澜在他动摇的心上又放了一把火:“新任太子妃,与沐小姐一母双生,一模一样,且近几日曾发现滴血认亲有误。”
皇上听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凤景澜,半晌没说话,等凤景澜奇怪的看着他,他才开口:“这是你第一次这么不遗余力的为旁人说好话。”说完,又低低的补充了一句:“还是一个女子。”
他亲自求娶的女子。
凤景澜垂眸不语。
皇上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愿意说,旁人休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字,他无奈的道:“好……爹答应你,马上下旨解除你和沐云谣的婚约,并赐婚那位姑娘。”
“不用。”凤景澜的目光看向远处:“圣旨岂能朝令夕改。”
“嗯,难不成有人要截胡前太子妃?”皇上多敏锐的一个人,凤景澜一句话,直接让他的眼底酝酿了风暴,沐云谣背负着天生凤命的箴言,除了太子,谁又敢娶?
好大的胆子!
儿子和臣子,皇帝向来分的清楚,谁敢觊觎他儿子的东西,他定要让他后悔来世上走一遭!哪怕是凤景澜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别人抢!
凤景澜毫不在意,他眼底映着清冷的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劳爹费心。”
皇帝才不理会:“那些人简直痴心妄想,这天下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有胆子惦记你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他的宝贝儿子多好了!缺雨水了去求雨,雨水多了去治洪,保佑百姓风调雨顺,年年富足,还不愿居功,只顶着一个国师的名头,脸都不漏。
哪像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天天惦念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凤景澜不置可否,是谁的谁又能说的准呢,他一个病秧子,眼瞅着没几天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沐槿之回去之后便着手制作香皂,做肥皂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她已经准备好了植物油,动物油,碱,各类花汁……沐槿之早已习惯了所有流程,很快便将所有的材料放在一起,发生造化反应,充分搅拌,不大一会已经做出来好几种香皂,她又让紫苏找了些牛奶回来,做了手工奶皂。
看着糊糊状的东西,紫苏真的很好奇:“这些东西看着好奇怪,真的做得出小姐说的香皂吗?”
沐槿之头也不回,专注的用精油做各种香味的香皂,买这些东西,一共用了十两银子,在平常百姓家,已经够用半年了,不过,她相信,香皂能为她赚回来更多银子。为了这些东西,她还特意去做了一套漂亮的模具,各色的香味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