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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她的心（第2页）

“老师，欢迎回来。”林优树道。

云惊诧异地看向他身旁的林优树，又看向坐在软座上的李和月。李和月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表情疲惫不堪。她的机械左腿断去一截，仿若被人用巨大的锤子砸裂开来，孤零零地垂在座位上。

饶是强弩之末，李和月仍忍不住被云惊这如被踩了尾巴的狮子模样逗笑。这一笑扯得机械腿的伤口痛得她嘘了声。

“到底……怎么回事？”云惊脑子里一片浆糊。

李和月道：“你还没猜到？我想小林已经想明白了。不如我们让小林给你解释解释？”

云惊立刻看向林优树。

林优树头疼地按了按额头，“老师，不要拱火。”

李和月耸耸肩，打了个补丁：“没猜到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些回忆对于云惊而言，过于沉重。

“而且他也缺少一个最为关键的信息。”林优树道。

云惊的眉头紧皱：“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李和月闻言也不由挑眉，询问地看向林优树。

“在进入记忆秘符后，事实上我和阿惊一直在思考，老师你在哪里？起初我们都以为，记忆里的少女李和月便是你。直到……”林优树道，“除夕那天，我试探性地要求她，让真正的李和月出来与我交谈。”

云惊与李和月均露出讶然之色。

云惊：“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李和月：“后来发生了什么？”

“少女李和月对我说‘她不在这里’。”林优树紧了紧牵住云惊的手，以示安抚，“那一刻，我作为月亮猎鬼师的直觉告诉我，那是记忆迷符的警告。为防生变，我没有继续要求她，也将此事深藏于心底。”他认真看向李和月，“老师，当时我就在想，若是你不在少女李和月的体内，你又会在哪里？”

李和月手肘支在扶手上，用手撑着脸，用眼神示意林优树继续说下去。

林优树道：“我想起阿惊最初的推断，你用这些记忆构造这样一座舞台，必然是为了探寻你心中的谜题。那么，随着谜题不断的深入，能够怀疑的人选便越来越少了。”他顿了顿，“但我直到刚才看见少女沈霜出现在剧院中，才敢确定她便是你。”

李和月笑了笑：“我也是回到这里，才想起我的真实身份。”她凝视着舞台上的一对搭档——她们如此亲密。李和月苦笑道：“这可真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云惊忍不住插入话题，问道：“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和月将目光移回面前的两位弟子脸上：“那一天，当我为了避开攻击遁入记忆秘符时，我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机会？”两位弟子面露困惑。

“在我得知，火星鬼星使给小林下的毒正是当年我们在昆仑之巅中的毒时，我便开始有所怀疑当时的幸存者中，是否便存在厉鬼的卧底。那种以昆仑山精脊髓为基底的毒液，事实上早已失传几百年，就连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失传的毒再度现世，我并不认为是简单的巧合。”李和月幽幽叹了口气，“而阿霜在这个时间点主动约我在下班后去她家中聚餐，更是让我心生警惕。所以我带上了一些防身的道具，比如记忆迷符。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她顿了顿，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不，没什么。我只是受到很强的冲击。我……想知道阿霜到底在想什么，她为什么要做么做？”

“所以你决定利用进入记忆秘符这一次机会？”林优树道。

李和月点头：“没错。我想通过她的双眼，来看看过去的我没有注意的事情。”她低声道：“我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