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听罢也笑了,“应老将军和应太夫人最疼的就是孙女和外孙女,两个孙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更别说外孙女。”
余素引眉眼弯弯地听着,她将杆递给白芷,跑至一旁坐下,顺手拿起一片瓜果来吃。
这时候缺月从外边走来,带着江剑的消息,道:“娘子,江剑约您三日后去城外看烟火。”
程灵然抬眼说了句:“你拒绝了吗?”
这是自然,缺月点点头,道:“婢子不会答应他的,只说娘子那日有事。他听见这个心情有些不爽,但没多言。”
那就好,计划顺理成章地进行了。
余素引目光一偏,“我就看你三日后会怎么做了。”
程灵然颔首,“这虽不是我计划内的最后一步,但若成功,便能令他们两个名声扫地。空弦和锦瑟这些时日也在搜集证据,马上就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提起空弦和锦瑟,余素引这才发觉到,除了方才赶来的缺月,程灵然身边只有疏桐一个贴身婢女,其余随侍的婢女,她大多叫不出名字。
程灵然既胸有成竹,那她可就放一万个心了,遂又拿了一块瓜果,在嘴里咀嚼两下,说起话来口齿不清的:“我等着那场好戏。”
冯媪很想劝程灵然两句,但见程灵然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一眨眼,三日的时光转瞬即逝,到了五月下旬。
正值黄昏时分,夕阳已经落幕,满地金光渲染,如至天际。
程灵然这三日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去偶遇江实,就是装作生病命缺月去请江剑,同时跟这两兄弟来往密切。
大郎程攸和二郎程值前些日子回了长安,程俏的痛苦日子就来了。
魏王妃脾气火爆不假,心肠柔软也是真。但凡程俏犯了错,他哭天喊地般的求饶,或是跑至高夫人和黄夫人身后躲着,魏王妃就拿他没办法,只好作罢。
亲兄长便不同了。
程攸不怒自威,是底下阿弟们的表率,在阿弟们面前颇有威望,他皱一下眉头,程俏就吓得浑身抖擞,话都不敢说一句。程值刚正不阿,帮理不帮亲,程俏见过他的铁面无私,魏王府里的人,但凡做了什么错事,他都会指出来,所以程俏害怕他的长篇大论。
总之,程俏最快活的时日,便是兄长们不在长安的日子。
今日他不知怎的,非要跟程灵然一块儿出门。
他带着浮光堵在听雪馆门前,张开双手双脚,呈现出一个“大”字,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没办法,程灵然耐心跟他解释:“阿兄,不是我这个做阿妹的不想跟你一同出门,今日我约了人,实在没法带阿兄去。”
程俏双手下垂,又拉扯住她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说:“什么人还比阿兄重要吗?”
程灵然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她嘴角稍微咧开着,这样的兄长让她无言以对。
今日陪程灵然出门的仍是缺月,她是忠仆,只希望程灵然的计划实施得好,见程灵然不说话,她便壮着胆子劝道:“娘子今日真的是有要事,三郎不如改日在邀娘子?”
程俏不答应,“凭什么,我就要今日!”
真是奇了怪了,最近谢敛无理取闹也就罢了,怎么她三兄也无理取闹了?
程灵然眉目蹙着,不悦道:“阿兄若想我以后都不搭理你,就尽管拦着我。”
程俏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