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捶打着胸口,愤愤不平道:“我从未对不起他们,他们为何会伤害我的女儿?”
现在可不是难过的时候,程攸和程植两兄弟很明白,他们对视一眼,程攸上前劝慰道:“阿耶,眼下当务之急是查到那胡人的踪迹,将他抓获。”
魏王来了动力,颔首说道:“大郎说得不错,抓到了他,也能查清究竟是不是逆王党羽所做。”
这个问题太凝重,众人脸上皆没有好颜色。
魏王妃强颜欢笑道:“事情的真相定会水落石出,幕后之人也会就地正法。。。。。。”只是她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魏王妃虽然在笑,可她双眼噙着泪水,哽咽着安慰儿子女儿们:“大家放心,有阿耶阿娘在,会保你们一世无虑。”
高夫人和黄夫人垂眸,默默在旁轻抚魏王妃的背。
作为兄长,程攸见状便跟底下弟妹们说道:“好了好了,今日商量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大家回房歇息。”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尤慕:“阿慕,你和二弟妹带五娘和六娘回房。”
尤慕知道丈夫的用意,怕两个小姑子再听下去会泪流满面,他们看了心里会不好受。
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程含然明白她和程灵然再听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她拉扯妹妹的衣袖,轻声说了句走吧。
程灵然并不想走,但听见阿姊带有哭腔的话语,她便跟着阿姊走了。
回房的路上,尤慕看着心情低落的程含然与程灵然,她替程攸解释道:“五娘、六娘,大郎他不是不想把他们共商之事告知你们,而是怕你们听后一直挂念,整日闷闷不乐的。”
这点道理她们姊妹二人如何不明白呢?
阿耶阿娘和阿姨们是长辈,长辈议事她们做小辈的不在很正常。可是,为何大兄二兄能够与他们一起商议?
程灵然问道:“我和阿姊还有嫂嫂们,也是王府的一员,为何这件事我们几人听不得?”
尤慕叹口气,她也不知如何解释。
“六娘。”沈柚温温柔柔叫着程灵然,见程灵然沮丧着脸,她语气平缓地说道:“这三年来,阿舅和阿姑包括大郎二郎他们都在查这件事,可是明面上的他们都假装这件事未曾发生过,你可知是为何吗?”
程灵然很清楚,她只是情绪低落心情颓丧,并不代表她没有理智,她说道:“因为他们知道,与其整日里沉湎于悲痛,不如将这份悲痛转为查证的动力,鼓励自己过好每一日。”
不忘悲痛很重要,过好当下更重要,沈柚和尤慕分别上前握住两姊妹的手,沈柚道:“你们放心就是。十几岁的女郎,不该整日忧愁满面。从前如何过,眼下就如何过,只要你们心中还有四娘,她就一直在,从未离开过。”
程含然与程灵然很想说些反驳的话语,可任她们怎么说,四姊早已在那个黄昏后长眠,再伤心挂怀都是没用的。
程含然想通了,“就跟以前一样吧,我相信阿耶他们。阿姊她。。。。。。定不希望我们为她整日以泪洗面。”
“正该如此。”沈柚欣慰点头,“不如我们想些开心的事?”
尤慕接过话头,“六娘不是约了余娘子去马球场儿吗?今天好好在王府休整,明日和姊妹们一块儿玩乐,多好。”
程含然和程灵然姊妹两个没接话,不过情绪稳定不少,在一条小径之上分了手,各自回房。
她们姊妹两个,夜里做了同样的梦,梦里是和四姊相处的点点滴滴。四姊在梦里笑得温和,用手帕轻轻擦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