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眼珠一转,往上拖动陈纪衡,到床头一气翻找,终于找到连着的手铐,咔吧一声把陈纪衡的手腕给锁住了。再找右边那根,咔吧又给锁住了。于是陈纪衡两只手左右分开,高高举起,衣襟大敞,好一个被禁锢的美男图。
这样就算一会弄醒了,也只会增加情趣,绝不会弄得鸡飞狗跳大煞风景。
孙建军哈哈大笑,且看今晚如何大战陈纪衡,定让他欲仙欲死,死完再死,终生难忘。
孙建军壮志在胸,踌躇雀跃,一时之间反倒不忙,回身进了洗手间,扒光衣服好好洗净脸上黏糊糊的血迹和一身酸臭酸臭的酒味汗味。弄得上上下下香喷喷地,洗小弟弟时更是浮想联翩。小弟弟早已高高地翘起,很是等不及。念它近一个月来直被人把玩,从未深入一回,享受那种紧窒火热的滋味,难怪如此寂寞难耐。
孙建军细细地洗了一回,拿出大浴巾擦干身体,对着镜子叉腰见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忍不住又大笑一会,深吸一口气,大步而出。
等他转过来往床上一望,那上面竟空空如也,本该人事不知躺在那里的陈纪衡赫然不知去向。孙建军看得发怔,下意识用手揉揉眼睛,我糙,人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后脖颈处有人慢慢地呼吸,平缓的热气一股一股喷在皮肤上。惊得孙建军魂飞魄散,刚要上前一步躲开,却被人一手掐住腰侧,紧接着下面一紧,小弟弟落入敌手,身子顿时软了半截。
身后那人紧紧贴过来,对着孙建军的耳朵眼居心不良地吹了一口气,气息里仍带着浓重的酒味,低低笑道:&ldo;想跑?&rdo;
这一句话无异于晴空霹雳,震得孙建军头皮发麻手足酸软,颤声道:&ldo;陈…陈纪衡……&rdo;
&ldo;嗯‐‐&rdo;陈纪衡曼声而应,一只手在孙建军湿漉漉的身上流连,另一只手捏住孙小弟缓缓抚弄,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像顽童摆弄个新到手的玩具。
孙建军不敢回头,他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背后那位再受刺激,今天只怕小命要交代。他战战兢兢地道:&ldo;你,你醒啦。我刚洗完澡,正要给你也洗洗呢,你瞧你这,这就醒了……&rdo;
&ldo;哦。&rdo;陈纪衡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ldo;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rdo;
&ldo;嘿嘿,那倒用不着,嘿嘿。&rdo;孙建军见他语气松动,忙轻轻挣扎两下,试图摆脱陈纪衡的桎梏,&ldo;那,那你自己去洗洗吧。&rdo;
陈纪衡又笑了一下,道:&ldo;可是我醒来时怎么发现被绑在床上?你不觉得很奇怪么?&rdo;
孙建军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我他奶奶的还觉得奇怪呢!我他奶奶的去问谁啊?明明拷上了拷上了你知道吗?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啊啊啊啊?!尽管心头呼啸而过无数匹糙泥马,孙建军一声不敢吭,连刚才那点小动作都没有了,浑身肌肉僵硬,口中支支吾吾:&ldo;我……我……&rdo;
&ldo;你,你。&rdo;陈纪衡笑得跟逗弄老鼠的猫似的,他也的确是在逗弄,握着孙小弟的手就没停过,一边揉捏一边说,&ldo;依我看,你就是想趁着我喝醉了,干我一回,对不对?&rdo;陈纪衡的手法是极有水平的,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可也是,但凡是谁练一样本事练了十年,一定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孙建军就在这大神一般级别的手法中感到一股股电流顺着那里直往四周流窜,激得他气息紊乱面红耳赤脑袋发胀,偏偏此时此刻又听到耳边恶魔一样的低语,句句包含威胁,惊心动魄,吓得他寒气一阵阵往外冒。这等冷热交并福祸同行边愉悦边恐惧,哪是他能承受得了的?一紧张实话就说出来了,张嘴告饶:&ldo;哥,哥我错了行不?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我……&rdo;
&ldo;酒很烈啊。&rdo;陈纪衡悠悠地道,&ldo;那么多样,外加一整瓶威士忌,是个人都够呛能起来了吧,可我没觉得怎么样。&rdo;
孙建军死的心都有了,你他妈根本就不是人!
&ldo;你知道为什么么?&rdo;陈纪衡也不知是戳穿孙建军翻身小伎俩的缘故,还是喝了酒的缘故,话格外多,语气格外温柔,只是气息格外阴森,令人不寒而栗,&ldo;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喝酒么?&rdo;
孙建军哪里会知道?他要是知道他就不捻老虎须了,偏偏陈纪衡不依不饶地还让他回答。陈纪衡问一句手心就不轻不重地捏一把,捏得小孙又粗又硬,黑红黑红地冒了头;捏得孙建军肝颤胆颤声颤嘴唇也颤:&ldo;不……不知道……&rdo;
&ldo;因为我喝不醉,我曾尝试过一口气喝了两瓶茅台,一点事也没有。我不愿意喝,喝酒对我来说跟喝水一样,毫无差别。&rdo;陈纪衡的手指灵活地在孙建军身上点按,仿佛那不是孙建军,而是一排排琴键,而他好整以暇地坐在琴凳上,演奏无以伦比的优美乐章,&ldo;不,还是有点不同。就是平时用你的衣服,可以射一次,那天射了三次还是意犹未尽。我想象你在我身下的样子,真是过瘾,太过瘾了。所以……&rdo;陈纪衡长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回味似的呢喃,&ldo;真好闻,我一闻就硬。&rdo;
这一点孙建军已经深刻地感受到,后面那根一直在顶着他,虎视眈眈只等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