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笑话你什么,自然也笑话我什么。”他笑,把人箍在怀中,“我也紧张得很,只是我府中无人,这才无人知晓而已。”
叶府如今就叶景行一个主子,叶家早已只剩下他一人,便是主婚的人,也只是请了柴忠而已。
江云宜见他说得平静,心中一软。
“他们若是笑话你,我便叫柴叔教训他们。”她皱着鼻子,凶巴巴地说着。
叶景行笑着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你在紧张什么吗?”他把嘴巴贴在她耳边,低声问着,好似月色也能醉人。
江云宜明显恍惚了一下,喃喃说道:“不知道,就是有些害怕。”
“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害怕。”
“不不,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江云宜摇头,苦着脸,索性敞开心思,慢吞吞说着,“话本里说,喜欢的时候是喜欢,可若是娶进门了就不喜欢了。”
原来是话本惹的祸。
叶景行哭笑不得。
“你笑我!”
她不高兴极了,准备起身,扭头走了,却不料,被人拦腰抱住,重新压回大腿上,下巴被人一抬,熟悉的清冽味道扑面而来。
“问我不比话本来的直接。”他在她唇边低语,绵长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红晕。
与他呼吸之隔的江云宜大胆地盯着他看,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先前喜欢的后面不喜欢的,那本来就是不够喜欢。”他轻声说道,“可我不一样。”
“你只需要看着我便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
“若是你以后真的不喜欢我了呢?”她蹙眉。
“那便把我停留在喜欢你的最后一刻。”
江云宜的睫毛在风中颤动,却能直勾勾地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珠。
认真而执着。
他原来不是在开玩笑。
江云宜心思一颤,最后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娇娇地说道:“也对,反正我是神医。”
“嗯。”叶景行把人死死揉在怀中。
相拥的两人好似交颈的鸳鸯,倒映在满是桃花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