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会让他们善终。
从他们进入这一行起就明白一个道理,赚着死人钱,也不配死后安宁。
&ldo;叩叩叩。&rdo;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引起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下一刻,病房门从外被人推开。
&ldo;咔嚓咔嚓。&rdo;也是一瞬间,镁光灯剧烈的闪烁起来。
薛沛穿着干净的西装,气色不是很好,眼底布满了黑霜,想必也是连续几天未曾休息好。
副会长见到来人,迫不及待的挤过人群跑了过去,&ldo;薛助理,你怎么现在才来?&rdo;
薛沛低着头,没有回复。
副会长有些焦虑,&ldo;你这是怎么了?&rdo;
程景祁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沉默不语的薛沛,从他的肢体动作看来,他并不只是出现在病房里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薛沛面对着所有镜头,主动承认了自己与作假工坊之间的牵连,他说着:
&ldo;是我主动向警方投案的。&rdo;
话音一落,镁光灯闪烁的更剧烈了,几乎想要将薛沛给淹没进去。
副会长神色一凛,几乎被震惊到哑口无言。
程景祁怒不可遏道:&ldo;薛沛,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rdo;
记者们又将镜头对准方寸大乱的程景祁,看得出来,他已经失去镇定了。
薛沛却是面不改色道:&ldo;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过去的几年时间,我们一直在经营着那些工坊,从选材到后期作旧,程先生亲力亲为确定每一件出土的瓷器都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rdo;
病房里,死寂沉沉。
程景祁喘着粗气,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刺痛,时刻的提醒着他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薛沛自知有罪的低下头,他道:&ldo;这些年我都备受着良心折磨,我也无数次想过退出,但不可以,但凡中途选择放弃的人,无一善终。&rdo;
&ldo;薛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是什么人指使你来污蔑我的?&rdo;程景祁摇摇晃晃的坐在床上,看那苍白的脸色怕是下一刻就得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