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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胡悦说：&ldo;对了，怎么未曾见到昨日的那只鸟？&rdo;

清音摇头道：&ldo;这只鸟不是我养的，我们表演的时候它自然会出现，而且非常有灵性。如果我们有多余的口粮便会给它一些。&rdo;

楚珏说：&ldo;难道，在其他的时候这只鸟不会出现？&rdo;

清音点头，他说：&ldo;爹爹和我生活极其不易，二人相依为命，我们本来就吃不饱饭，怎么可能再去养一只鸟呢？&rdo;

楚珏没有在询问，清音见他们二人都沉默下来，心中也是坎坷，她问道：&ldo;恳请几位仗义相助，我现在一个人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行动不便，本来还能和爹爹一起混口饭吃，而如今我已经举目无情了。&rdo;

胡悦看了看虹翘，说：&ldo;这样啊…可否麻烦翘儿暂时安置一下姑娘，但是请不要安置在船舫，找一个地方让她住便行了。&rdo;

虹翘连忙开口道：&ldo;不碍事，不碍事，清音姑娘一个人也没办法照料自己，我看实在不行就住我这儿吧。&rdo;

胡悦摆了摆手道：&ldo;翘儿听我的，安排一个干净方便的地方给清音姑娘，然后如果合适，麻烦你多照应一下，清音姑娘你一人住方便吗？&rdo;

清音点头说：&ldo;爹爹身体也不好，所以虽然不如常人这般利索，但是却也能够自己料理自己。&rdo;

胡悦微微颔首，他说：&ldo;那么再有劳虹翘准备一些生石灰，还有就是这个地方必须要有柳树。如若无差，我与这位公子将于今晚来见你。请一定要确认是我们两人，你才放人进来。如果是其他人敲门，你一定不要出声应声，也不要开门。&rdo;

清音连连点头，虹翘说：&ldo;没事没事，我在岸边有一处宅子，虽然久不居住，但收拾一下便可。那么姑娘就随我来吧。&rdo;

胡悦看了一眼清音，问道：&ldo;姑娘你是否不能吃荤腥？&rdo;

清音为之一愣，她说：&ldo;家中本就清苦，的确从未吃过肉食，粗茶淡饭足矣。&rdo;

胡悦点点头，朝着她拜了拜，红翘搀扶着清音便往岸边走。

待其余人都走了，胡悦看着杵在边上的楚珏道：&ldo;看来这事你多少知道些？楚兄你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rdo;

楚珏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跟在胡悦的身后说：&ldo;那么就先请贤弟说说看这件事情你现今的猜测？&rdo;

胡悦白了他一眼，他抖了抖衣摆，说：&ldo;我依然不知道此事的详细脉络，但是我能够明白的一点就是，羽毛并非是是随意落下，羽毛和这位清音姑娘身上的棍子有着很深的联系，而楚兄应该知道此种的联系。所以你给了我这根青鸾羽毛。看来是想要暗示我什么？&rdo;

楚珏哈哈哈大笑，他说：&ldo;不愧是贤弟，我想要卖关子也没法做到。的确我知道那个棍子的由来，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何会在这位姑娘的身上。但是由此棍子在身边，照道理那些羽毛是不会落到她头上的。但是现在这老者死去了，后续之事却不知会怎么想演变。而且就像贤弟说的，这女子身上还有非常浓重的妖邪之气。&rdo;

胡悦抓了抓头发，他说：&ldo;都是谜，连个谜面儿都找不到，看来现在只能从能知道的东西入手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些收到羽毛的那些大户人家吧。&rdo;

楚珏却拉住胡悦的手说：&ldo;不用急，我们应该先去看那个老者的尸体。&rdo;

胡悦压低声音说：&ldo;楚兄，那是衙门……我不方便去。&rdo;

楚珏挑着眉毛说：&ldo;有何不便，有我在你那里都能去。&rdo;

于是乎胡悦只得黑着脸，被楚珏像是小媳妇一般拖着，路上行人就看到一个世家公子拖着一个穷酸秀才往衙门赶，边上的小娘子拉着自己的孩子指指点点，不用细听也知道就是说以后千万别得罪显贵，否则念书也是白搭。

胡悦一路上被拉着走，他就觉得这事和楚珏是脱不了关系的，在中秋前夕突然说要离开一段时日，回来之后就给他一片青鸾羽毛，而之后就出现这非凤却有极似凤凰的羽毛。他过去不愿意探听楚珏是何人，那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过段时间他就准备卷铺盖走人了。但是如今他在观情斋一住就是好几年，而且越住越习惯。

越习惯越是不能久留，不知从何时起胡悦就思索着怎么开溜。也许是当楚珏一直都在说他看似无情却是多情的时候吧。

就那么想着如何不动神色的开溜的胡悦已经被楚珏拖到了衙门门口，这情景有点像是两个准备对簿公堂，此时边上的衙役站着看到此二人便扯着嗓子喊：&ldo;你们二人干吗的？衙门前不得无事逗留！&rdo;

楚珏拿出一块玉佩，衙卫不明，楚珏只道：&ldo;进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楚君来访。&rdo;

胡悦站在边上，一脸我只是个跟班的神色，楚珏看了他一眼道：&ldo;贤弟接下去就是要进去咯。&rdo;

胡悦叹了口气，他嗯了一声，打开扇子。但是捏扇子的手的关节十分突出，看似这里的气氛让他非常不适，他的脸也比平日更加苍白些许。

但是胡悦依然故作镇定，很快衙卫后跑来一个像是师爷的人出来迎接，这个师爷胡悦也认得，当初鬼子母一事中，能够一眼判断多次案件乃是一人所为，并且还能推测出非外地人所谓。所以对于这个人胡悦多少有些留意。此人姓左，明一棋，只知道此人非常有学士，善谋略，但是却也不肯为官，宁可再府衙中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师爷，他的来历也没人可知晓，看不出此人的年岁，莫测也只有而立之年，但是却非常老辣，很多事情都是他代替府尹下达命令，甚至和宫中一些达官贵人也暗下有交情。一直处于暗处，从不冒头露脸，各道中人称呼他为暗府尹，也是意思他虽无一官半职，却是一个不能小觑的官场老手。

师爷出来和善地拱手道：&ldo;二位前来，相比是为了查看那老者的尸体吧。&rdo;

胡悦微微笑道：&ldo;正是如此，左师爷如果不介意，可否通融一下？&rdo;

左师爷面露难色，看了一眼楚珏，随后开口道：&ldo;大人现在不在府内，但在下也非一官半职，只能算是一个参谋，并不能做主。&rdo;

楚珏见左一棋如此说，便也攀着说下去：&ldo;自然不会让师爷难做人，这事我会负责，因为这个案内毕竟牵扯到了我这为朋友，所以我也想要看一下，如果不放心还请左师爷一道陪同，我二人也想要听听师爷的高见。如若有人问起你大可把我名讳说出，自然会有人来找我问话。我也不会为难左师爷的。&rdo;

左子易见道楚珏拦了责任，便也痛快地答应。胡悦跟着两个人，明显走路要慢了下来，楚珏在边上发现了他的异状，他不动神色扶着胡悦的后背，胡悦只觉得原本冰冷寒气好像稍微缓解了一些，脸色也变得好看点。

二人跟着左一棋出了衙门，胡悦此时才大大滴松了一口气，但此时已然浑身透着寒气，一副生人勿将的样子，只有楚珏站在他边上，也不知道他这样付样子有没有被人察觉。

他跟着众人来到了矮屋，门口只有一个老头在清扫，见到由左一棋也恭恭敬敬地拜道：&ldo;是师爷前来，不知今日有何要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