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这个事情?莫非这陈元姑的祖上还是什么达官显贵?元媛第一次听到这个,不由得好奇起来。
却听到陈老太略带讥讽的说道:&ldo;什么书香门第,往上头数五代,你们老陈家也就出了个知府,下面读书的子弟不少,却没有一个做官的,这家业能不败光了?&rdo;
一屋子儿女可谁也没有听过老陈家祖上还出过当官的,这会儿一个个听的津津有味,虽然陈老太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可一个知府在大家心中也是了不起的大官啊!
陈老汉冷哼一声,说道:&ldo;怎么,你还瞧不上了,那知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当的!&rdo;
&ldo;是,知府老爷是好,可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说说,打你那位知府老祖宗过世了,后面还有什么能人?&rdo;
&ldo;怎么没有!&ldo;陈老汉可不想听老婆子埋汰自己,气呼呼的说道:&ldo;那京城中的尚书大人,不就是我们老陈家的!&rdo;
&ldo;尚书大人?一定是个很大的官吧!&ldo;小栓羡慕的问道:&ldo;爷,我怎么还不知道咱们家有这样显赫的亲戚?&rdo;
&ldo;都出了五服了,人家也就是和你们一个姓,谁会认咱们做亲戚?&ldo;陈老太嗤笑着,瞧那模样分明是心中有愤懑。
陈老汉仿佛想到了什么,闻言也沉闷了下来。
元媛连忙追问道:&ldo;娘这话怎么说,出了五服就不算亲戚了?&ldo;不是说古代人最重视亲眷关系?
陈老太今天打开了话匣子,便抱怨的说道:&ldo;咱们家虽然是姓陈,可只是陈家庶房的庶出,这当家的老太爷去了一分家,原本就分不到多少产业。后头儿孙又不争气,偏还生了不少子女,几代下来,可不就成了泥腿子了!&rdo;
呃?不是说亲戚的事情,又扯到家产上来的?难道当初分家还有什么猫腻?
不怪元媛想多了,实在是现代不少穿越小说害人啊!什么家斗宅斗的,不都是描写这样的事情吗?
&ldo;这家业败落了,就是咱们厚着脸皮上门攀亲戚,人家又会怎么看你呢?不说主人家,那深宅大院里的仆人也比咱们体面啊!&ldo;陈老太的话,让元媛豁然开朗,也许不是人家不认亲戚,或者是自家人穷志不短,不愿意上门巴结呢!
&ldo;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陈家庄住的大多数都是陈氏后代,除了嫡枝那一房进了京城,其他房也都不成气候,这么多年大家不都是这样过的吗!&rdo;
陈老汉又感叹的说道:&ldo;别家怎么样咱们也不管,只是咱爹在世时也是读书人,他老人家读了一辈子书,不就指望着得中光宗耀祖,可惜却时运不济啊!&rdo;
想到去世的公公,陈老太也是感慨万分,说道:&ldo;这天下读书人多了,有多少人考了一辈子,也就是个秀才!公公是这样,我娘家的爹也是如此啊!&rdo;
大栓听到这里愣头愣脑的说道:&ldo;我爹和家宝侄儿也是秀才呢!&rdo;
&ldo;是呢!&ldo;提到大儿子、曾孙子,陈老太展颜笑道:&ldo;有这爷孙两个秀才在,咱们家出头之日也不远了!&rdo;
陈老汉没有她这么乐观,他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活了近八十岁,考个秀才就用了五十年,自己大儿子也是四十多岁才中了秀才。
倒是小曾孙才十三岁,头一次参加考试就拿到了秀才的名头,这光耀门楣的事情看来要依靠这个孩子了。
&ldo;娘,咱们不是说给大丫她们起名字的事情吗,怎么扯远了!&ldo;元媛就是历史知识不高也知道古代秀才想要中举是很难的事情。
陈家老大陈有仁也五十出头了,瞧他考个秀才就费劲多年,这中举估计是没戏了,至于才十三岁的陈家宝,再如何聪慧,年纪摆在那里,中举也还早呢!
&ldo;不过是丫头片子,叫什么不是一样!再说,都叫习惯了,冷不丁的改了名字谁也记不住啊!&ldo;陈老太虽然记得观音菩萨的指点,还是忍不住的抱怨几句。
以大丫为首的几个女孩提到奶奶这话,心中黯然,谁不想有个好听的名字,只他们这个陈家庄上叫大丫的女孩就有三个,其他的也不过是什么大花,小草之类的。
&ldo;娘,您怎么就说不通了!大丫都要定亲了,难不成您要她的婚书上还写着陈大丫这个名字,也太丢脸了!&rdo;
元媛不乐意,小脸拉下来,陈老太也就服软了,说道:&ldo;我也没有说不答应啊!罢了,你是她们的长辈,这名字就由你给起吧!&rdo;
&ldo;我来起名字?&ldo;元媛莫名的看着笑呵呵的陈老汉,不是应该由孩子的爷爷起名字?再不济人家还有亲爹娘呢?
孙氏笑道:&ldo;咱们元姑可是贵人,你给丫头们起名字,是她们的福气呢!&rdo;
见一屋子人都点头附和,元媛突然感觉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哪里会起名字啊?
古代女子一般都叫什么名字?贤良淑德?还是梅兰竹菊?元媛被众人殷勤的目光注视着,觉得压力山大。
好在她灵机一动,说道:&ldo;这样吧,你们几个喜欢什么花,就来挑朵绒花,咱们起个带花的名字好不好?&rdo;
元姑都说了,众人还有说不好的?几个女孩连连点头。
元媛见众人并没有一丝不悦,底气足了,说道:&ldo;那就从大丫开始,你喜欢什么花?&rdo;
大丫被当众点名甚是紧张,也不敢细看,拿起最近的那朵粉色花朵,无措的捏紧手中的绒花,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