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簌:“我成仙了不代表原型也变了,我仍旧是一条带着鲤鱼花纹的龙。”
气氛忽然凝滞,霎时间安静下来,头顶的明珠微微闪烁,像似风吹过烛火,跃跃跳动。
在敖卿明暗分明的脸上,她看到他温柔俊美的,出现一丝不耐烦。
红簌心中轻笑,就知道他本性难移。
她是江河之鲤,以前随波逐流,从来不知道修行为何物,偶然间看到双龙戏珠才悟出灵智,后来她经过水流推送来到海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会思考有灵智的鱼。
因为她是江河鲤鱼,即使开出灵智,在其他海鱼眼里,她只是个撞大运的杂鱼,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也更因为她听得懂记得住,它们经常有事没事来取笑她玩弄她,就是想看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一条鱼哪能打得过它们,便东躲西藏到处跑,它们找不到她,便也就会找下一个欺负对象,在躲藏的途中,她偶然得知,黄河伊水之处有一龙门,若越过去,便能成龙。
红簌回忆起其他海鱼见到龙时的恭敬模样,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越过那龙门,狠狠将欺负她的鱼甩开,到时候就没人欺负她嘲笑她了。
她一边躲避着其他鱼的追捕,一边寻找伊水,这期间她好几次险些丢命,不是被抓到蹂躏,就是被差点落入血口,有次被那巨山般的鲸吸进嘴里,在胃里翻来覆去,若不是它出去透气,她侥幸通过气口被喷出来,恐怕也得成为那一群死鱼中的一条。
许是因祸得福,她找了两年的伊水口,在离开巨鲸后,没两天便找到了。
她顺着湍急的河流向上流,游得她尾巴酸痛,眼前除了白花花的水浪什么也看不见,一路上也有不少逆流而上的鱼群,但大多都不怎么搭理她,就算理她也无法和她正常对话,只因对方没有灵智,无法对眼前之外的事进行思考,更多的是依靠本能在生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了那金红灿灿的龙门,数不胜数的鱼儿跃出水面,不知疲累地向那高耸巍峨的龙门跳去。
她受到鼓舞,也跟着摆动尾巴跳出水面,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只因那么一会儿的泄力,她顿时被水流冲得老远,看见数不清的鱼儿越过她向前冲,一条条鱼尾扇动的水流打击着她的脸颊。
她的力量很微小,小到任何比她体型小的生灵都能欺辱她,那小小的贝壳能夹住她的尾鳍疼得她哇哇乱叫,比她小数倍的小鱼也能用数量搅地她晕头转向,就连那挂在珊瑚礁上的海胆都能讽刺她两句河里的乡巴佬,也就给人取乐的份。
弱者的苦她吃的够多的,不想再尝,她想变得厉害,想让嘲笑她的鱼瞧瞧,她的天分不低,其他鱼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她稍作休息接着往前冲,使劲摆动尾鳍向上跳跃,反复几十次,她越跳越低,到后面她几乎无法完整地将整条身子跃出水面。
她抬头看,龙门那样高,仿佛与云朵比肩,矗立在两边的门框又那样宽阔,仿佛和蔼地张开双手欢迎每一位前来挑战的鱼儿。
以前红簌知道自己弱小,愚笨不知道如何变强,每天不是被冷嘲热讽地抬不起头,就是躲在某个寂静偏僻的角落自我舔舐伤口,从天亮到天黑只有眼前的广阔而又冰冷的海域,每天睁开眼就是惊慌失措地到处躲藏。
如今这一抹希望突然降临,她怎么也要抓住,她没有想过跳不过去怎么办,跳过去没有变龙怎么办,满门心思除了跃过去就是跃过去,跃过去以后让其他鱼看看,她有多厉害。
她夜以继日锻炼身体,让自己跳地更高些,观察什么位置可以更顺利,助游多远跳到龙门什么位置,她不能跳的太高从龙门上面跳出去,也不能跳太低不然容易撞到门框,得正正好跳进龙门最顶层门框中间的格子里。
她日复一日尝试,这期间不乏有之前在海底的鱼类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