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和大晟的边境产生了动乱,两军相交,大晟边境的战士,伤亡惨重。
而边境传来的密诏上还有,姜逸在大燕,被封为太子的消息。
这两个消息扔在朝上,朝堂当场就炸了锅。
文武百官都愤愤不平,朝局安稳下来,四方停战才没几年,这大燕新帝登基,便又与大晟起了冲突。
且顾燕笙凶恶之名,这九州大陆谁人不知晓?
他若是想对大晟开战,必然是一场恶战。
而且顾燕笙的儿子,大燕的太子,还是他们大晟给培养了,送到他们大燕去的!
当即便有文官痛斥,“姜逸于王府长大,如今身世明了,被封为大燕太子,却立刻与我大晟朝起兵祸,实在是狼心狗肺,不念恩德的竖子!”
“是啊!他难道忘了王爷对他的爱护和教导了?”
“在咱们大晟当了这么多年的野种,一朝得势,便这样反咬一口,狼子野心,得而诛之!”
有文官怒提议,“杀了姜逸,挫一挫大燕的锐气!”
“杀了姜逸?”君倾澜半边浓眉挑起,一股高强度的威压迫下来,勤政殿顿时如同乌云压顶,让众人呼吸困难。
他们这些文官一激动,嘴皮子动的倒是爽快的,忘了姜逸虽然不是君倾澜的亲生儿子,却是在他跟前养大,他亲自栽培的,还差点被封为世子!
文官这几列瞬间安静下来了,倒是几名武将群情激愤,一人跪于君倾澜面前,慷慨激昂道,“王爷,末将以为,姜逸该杀!他即便是顾燕笙的儿子,却是您一手栽培的,如今在边境挑起战火,实在忘恩负义,有愧于您的教导,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君倾澜眼神冷沉,虽未开口,气势却已经叫人知道他不快了。
中山王此刻站出来,他认得这名武将,知道他为人鲁莽,便问他,“李将军如此有主意,可是有万全之法了?那姜逸如今被封为太子,是顾燕笙的眼珠子,大燕的储君,好好的保护在东宫里,你说杀就能杀了他?”
李将军被噎住,“末将……”
“行了!一个个激愤有什么用?骂姜逸给摄政王听,你们倒不如看看自己的能力,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事吧!”中山王冲着满朝文武吼了一声,勤政殿顿时安静了。
倒是还有几个御史不服的,出言上奏,“中山王此话没道理,难道我们就不能指责姜逸了吗?他难道不是个狼子野心的竖子吗!”
“他是与不是,与你何干?”君倾澜冷冷看向这名御史。
齐御史猛地抬头,正要说些激烈的话辩解,君倾澜便冷声怒道,“姜逸乃本王一手教养长大,本王不骂他,尔等何来资格?还是你们不服,他在本王身边,日日被你们唾骂野种,如今却贵为大燕太子,令你们心生嫉妒?”
“这……”齐御史许许多多编排的话,全都被他咬在了唇边。
方才君倾澜不跟他们打口水仗,不是他没话说,而是他让着他们这群人罢了。
如今他一开口……
他冷怒的目光平视着满朝文武,“可还有人,对本王的话有不认可?姜逸为本王之子时,勤勉好学,少年天才,在御书苑人人称颂,你们不曾有人夸过他,只将‘野种’二字烙在他身上,无视他的才华出众;如今他不是野种了,是大燕太子,你们倒是骂他狼子野心,他一国太子,若有起兵祸之心,便只是骚乱边境?你们蠢,还当他跟你们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