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衍顿了顿:“自然是因为反抗,你们这些从小在法制国家长大的人,未免太天真,觉得所有国家都应该跟你们一样是站在法律制高点上的,认为天网恢恢。”
他有些置身事外:“娜塔莎当时看上你父亲收集的一块塔罗盘,那是非洲古部落一块很原始的手工电子产品,在黑市里收藏价值也是很高的。”
谢司珩静静地听他讲,眉目里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但是你父亲不肯让出去,娜塔莎派人来抢,他居然在之后报了警。所以说你父亲天真,那种组织黑吃黑,你们以为非洲警察就没有干系?”
“你父亲刚打完电话就被一帮‘警察’围住,带去了娜塔莎基地。他们都觉得要给点教训,何况也不在乎一两条人命,惩罚轻重全靠当天掌罚者的心情。”
“后面你也看到了,你父亲是被一点一点流干了血死的。”靳衍说到死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的,似乎见惯了,没有什么大起伏。
谢司珩终于有些异样,胸口像是压了重物一般喘息不得。
顿了顿,他继续问:“你还瞒了什么?”
靳衍一笑,舔了舔嘴唇:“你的洞察力不做警。察真是可惜了,可是谢司珩,我接下来说的话你真的想听吗?”
谢司珩虽然能猜到一二,却是想听靳衍亲口说出来。
“你爸的身份,在国内的考古专家名号里还算排的上名,我常年跟古董打交道所以我知道一点,那天我刚好在,于是就提了个建议。”
谢司珩黑檀一样的眸子莫名有些充血,他紧紧盯着靳衍,道:“你让那些人,找我们要赎金?”
靳衍微愣:“对,你们家的家境,我觉得再怎么换点钱回来也不亏,值钱的人命总是格外使人心怜爱。”
“可是我们等了一整天,从白天等到日落,到你父亲的血一滴滴流光,我们也没有等到那笔赎金。”
谢司珩的手垂在膝盖上握成拳:“我父亲就是这样死的?”
“对,那段视频也是我最后拍下来的,谢司珩,你母亲姓周?”靳衍顶了顶上颚,似笑非笑地向他看过来。
下一秒,被谢司珩一拳揍得偏过脸去。
狱警立刻上前制止,却没有碰到谢司珩的一根手指头。
靳衍被打了也还是笑着,颧骨肿的高高的:“我都说了你不会想听这一段,怎么,故事是不是很伤人?”
谢司珩冷笑,转身就走。
“谢司珩!”靳衍叫住他:“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实话实话,你刚才答应过的事可别忘了!”
谢司珩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偏过头来,光线忽明忽暗打在他的脸上像个修罗:“我答应什么了?”
声音冷的滴血,说完再没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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