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明白为什么这位榜一大哥指名道姓要她来了……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但牵水看起来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双眼盈满泪水,挣扎着坐起身,直直注视着梁世涛:“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的孔郎、潇郎相提并论?”
??!
纪潇难以置信地盯住牵水。
却见少女微微偏开脸,避开了她的目光,双颊隐隐泛起些微红晕,水润的薄唇紧抿成线:
“我喜欢谁,与谁往来……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这腌臜之人指手画脚,还不快快放了我们!”
梁世涛失笑:“你的情郎未曾舍下你,携十万两银票只身涉险,想必你此刻心中欢喜罢?”
牵水睫毛颤了颤,慢慢看向纪潇,泪水盈盈的眸子里蕴着柔婉光亮,羞赧又明媚,良久才低低道:
“潇郎,我承你的情了。”
纪潇:“……”不,不是这样的。
救命,这是什么狗血三角恋!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就见梁世涛突然像神经病一样大笑起来,笑得肩头耸立、前俯后仰。
儒雅礼貌的面皮一揭,风轻云淡的眼里显出些癫狂与阴狠,他转身拿过桌上的一把匕首。
纪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由退后半步,小腿被草垛抵住,退无可退。
“我最了解你,知晓你的性子,不见棺材不掉泪。”梁世涛慢慢说,“我很后悔,上一次简简单单处理了孔琰,而不是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剐了他。”
他看向纪潇,眼底是癫狂的笑意:
“所以,我请来了纪郎君。牵水啊……这次你一定会印象深刻,永远记得,你到底是属于谁的。这些贫穷、肮脏的觊觎者,他们根本配不上你,他们该为自己的僭越付出代价。”
纪潇喉头发干,终于明白什么绑架信,什么十万两银票的勒索,那都是表象!
梁世涛他超爱,搞这一出,要的只有她的命!
牵水却忽然顿住,怔怔抬起眼来,颤声问道:“孔琰……是你杀的?”
梁世涛笑着应下,他眼眸清亮,细细观察着少女脸上每一丝变化,高兴地蹲下身来,细细与她描述。
那年隆冬飞雪,鲜血染红洁白的雪地,乞丐少年一身褴褛碎布,匍匐在雪地上,艰难地一步步往前爬,一路蔓延开艳色的花。
数名家丁围着他踹打,梁世涛款款上前,蹲下身,掐住脖颈,将只余一息的少年提起,看他在他手中无力地挣扎,喘出薄弱的白雾。被灌下毒酒后不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