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看,至少地狱火半岛是不能住人了,奈尔戈朝地上啐了一口,就这破地方都不如他的唾沫干净,要想活下去还是得去纳格兰。
在他的印象中纳格兰似乎还保存着大片草原,应该有些野兽生存。
但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奈尔戈没有座狼,也没有风元素的辅助,他找了一根枯死的大树,在上面掰下一截作为木杖,背起行囊朝着西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过去的时间可能都要以年为单位,他一路上靠着吃虫子和一些无害的植物活命,有时候就连被魔血污染的野猪都被他吞入腹中,总之,奈尔戈终于看到了前面的草原。
在这混乱的世界里纳格兰是唯一一个还算有些人气儿的地方,奈尔戈看着身后破败的焦土,心里不由得一悲,可看他脸却反而笑了。
“堂堂德拉诺,物产丰盈却让我不得食?堂堂德拉诺,熙熙攘攘如今却连人影难觅得?”
他是万万没想到,德拉诺能变成这副模样,多久了啊,走在德拉诺的地界这么久连能喘气的活物都属于是稀罕物,当然了,要是那些魔血野猪算的话那还能有点。
此时都已经有些饿红眼的奈尔戈表情一脸凶恶,他坐在刚刚杀死的塔布羊尸体面前一边吃一边骂,在饿了这么久后他心里的郁气和怒气急需缓解,没人知道他骂的是谁,除了一个兽人。
“闭嘴!”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和他一样棕皮兽人跳了出来,“你居然侮辱我的父亲!”
奈尔戈愣了,看着他,这个兽人有些眼熟,可能是他曾经在战歌氏族或者是克许哈格节见过。
“棕色皮肤,玛格汉兽人是吧?”奈尔戈站起身,深吸了几口气随即怒骂道:“那你就特么该知道现在世界变成了什么模样!你说我骂你的父亲?我骂的是黑手、是卡加斯、是每一个兽人的酋长,TMD德拉诺变成这个样子不是因为他们?所有为了野心喝下恶魔之血后的兽人都该在我面前磕一个谢罪!”
奈尔戈越说越激动,他指着那吃了一半的塔布羊问道:“你知道吗?我哪怕在小时候当孤儿都没饿过三天,结果现在我饿了多久?我都不知道!从我来到纳格兰才开始见到这么一头纯正的野兽,结果还是个幼崽!”
“难道那些蠢货把富饶的德拉诺变成这样不该骂?最开始他们说德莱尼是敌人,后来他们说元素是敌人,现在他们又说异世界的那边也有敌人,呵,敌人一个个死了,兽人又活了几个?”
奈尔戈怒吼道:“在我看来他们才是兽人的敌人,这遍地病乱祸延四海可都是他们犯下罪行的证据!”
“你说我骂你父亲,来来来,你告诉我你爹谁,我多骂他几句,就冲你这个愣头青孝顺的份上!”
那兽人一阵语塞,只是默默低头不说一句话,他这模样让奈尔戈也感觉无趣,过了一会,“给,吃点,瞧你瘦的这模样。”奈尔戈把一根羊腿给他扔过去,随后也不理他。
“啊?”他有些惊讶,默默捡起羊腿,半晌后才问道:“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给我食物?”
“蠢货。”奈尔戈瞥了他一眼,“我恨的是你?我恨的是让我吃不饱饭,住不上屋,他们在异世界自在逍遥还让我也要感恩戴德的那伙人,那帮子兽人把自己家祸害完了,结果他们自己在外面过好日子,给我扔在这受苦我不能骂?”
“至于你。”奈尔戈轻蔑的笑着,“你和我一样是受苦的人我恨你干什么?是你让我过不上好日子的?你哪有这本事。”
“那你刚才骂我……”
“骂你是因为你蠢,我说错了吗?人家吃好喝好,你搁这受苦,自己愿意也就算了,别人管不了你,我TM说他两句跟骂你亲爹了一样,这给你急的,你说你该不该挨骂?”
“那本来就是我父亲。”他涨红着脸对奈尔戈说。
“哦,那我可真是抱歉啊。”奈尔戈呵呵冷笑,不再理他。
“你怎么还不回家。”奈尔戈吃饱喝足,看着待在原地的兽人询问道:“被骂也能上瘾?”
“那你怎么不回。”他反问道。
奈尔戈冷笑道:“看着我旁边背的大布包了吗?那就是我家。”
“你是在野外流落吗?”他惊呼一声。
奈尔戈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呢?小酋长。”
“你是被放逐者?”他有些谨慎的询问,如果不是那么自己这么问很可能被理解为挑衅。
“是我放逐了他们。”奈尔戈冷笑着说:“我劝过酋长,我也努力过拯救这片土地,可是结果呢?”
“仅凭一心壮志一身血肉又怎能救得了这德拉诺。”
融合了记忆之后,奈尔戈有时也会想,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没能成功,那是不是也会和这个幻象里发生的一样,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兽人。
他有些语塞,但是又想知道这个兽人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在加拉达尔与世隔绝的他对外界向来知之甚少,“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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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尔戈。”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