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苧没听完,直接拒绝了。毫不留情,宋母也没剩什么多余耐性,端起了以往那副架子:“是不是仗着要跟我们子译领证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你们这证领不领的了还另说。”温苧乐了:“阿姨,你家子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眼见着她脸色发青,温苧又道:“哦对,我甩的他。”话说到这,温苧也算想起这妇人是谁了。之前跟宋母打小报告,说她在外陪客户吃饭那个,后来在宋家碰巧见过,对她的态度和宋母毫无二致。物以类聚这个成语的存在不是没原因的,指的就是她们这种小群体。被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求着办事,这感觉说不上多好,毕竟是真的反感。看到宋母快要气哭的表情,却又莫名觉得爽快。虽不是冲着她来,总归是“狐假虎威”了一把。心满意足绕过二人刷卡进去,也全然忘记身后有人跟踪这件事。等再想起来,便是晚上和迟宴视频通话时。似是刚洗完澡,发丝还挂着水珠。克莱因蓝色浴袍,领口微敞着,里面的莹白皮肤若隐若现。本不想在意,视线却总是顺着滴落的水珠往锁骨处瞥。故意的!“在想什么?”他胡乱拨了一把头发,靠坐在沙发上。温苧拖着尾音啊了声,道没想什么。“都不说在想我啊。”他笑了笑,语气轻缓着说:“小没良心的。”他都快想死她了。额前碎发挂着湿意,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趁得这个笑更是暧昧缠绵。美色当前,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得东扯西扯的找话题。说到下午那幕时,蓦地想起一件事。“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但又不敢回头确认。”怕对方被发现反而恼羞成怒,自己又没什么应付能力,毕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被人救。只能万事谨慎。视频里的男人,似是不意外这件事,漆黑眼眸静静注视着她,有种快要穿透镜头的错觉。温苧从他那双眼里读出些名为歉疚的情绪,本以为是在自责没有陪在她身边,却在下一刻听到他说:“别怕,跟着你的人,是我妈。”温苧:“……”“???”“我说了,她很着急抱孙子。”这下看清了,男人眸底的情绪不是歉疚,而是难为情。下午,他收到来自于母亲的电话,张嘴便是:“这儿媳妇我看行!一点也不会委屈自己。”那会儿只觉得眼皮一跳,是有坏事发生的征兆。迟母在电话里讲了景江别苑的事,包括温苧怼回去那段。确定她没吃亏后,问的直接:“您跟踪她了?”“昂。”迟母很骄傲的承认了。迟宴差点气笑,而后跟母亲严肃交代:“她以前出过一点意外,很怕被跟踪,您别再做这种事了。”知母亲没其他心思,但怕吓到温苧,还是及时制止的好。迟母也是懂分寸的人,儿子会特别交代,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她也只是迫不及待想了解未来儿媳妇,若是因为这种行为把对方吓跑,那便是得不偿失的事。毕竟儿子曾经寡到让她怀疑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怎么也得保住。从床上坐起,脑海中画面慢倍速回放。似乎是不太礼貌的怼了宋母,那会儿还觉得痛快,若是真被迟宴的妈妈目睹全场,不会误会她是那种没家教的女人吧。迟宴总能轻易看透她的想法,在心底的担心才冒出苗头时,及时替她摁了下去。“我妈说,这未来儿媳妇,怪可爱的。”作者有话说:温温:我看是你说的吧!迟宴:从不骗小孩~年龄差六岁,温温大学入校遇见的迟宴,那时候迟宴毕业两年了十一过后,气温也算正式冷了下来。工作室每天都会准时收到一大束鲜花,附增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含蓄的情话,署名迟宴。花的品种从不重样,搜索出来的花语无疑都是跟爱情有关。对此,他给出的理由是,“我爱你”三个字若是只说不做,根本就是渣男行为。温苧觉得这道理多半是沈骐教给他的,听起来像是情场老手惯用的套路。而后不禁开始担心,这位“没谈过恋爱的三十岁男友”,会不会不小心被沈骐带坏。临去西桐前一晚,特意叮嘱迟宴暂时不用再送,她在时还能把花挑出来放进花瓶里养着,若是没人在工作室,花束便只能等死。怪可惜的。迟宴道好,顺便问了她具体航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