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两面宿傩冷然一笑,既然有目的的接近他,他总得让她也付出一些代价。
直到两面宿傩按住她的肩膀,把溢满血液的手腕捂住她的唇瓣,少女才惊慌起来。
尖锐的指甲刺入自己的手臂,亦如同杀人一般,愉悦从伤口处向全身蔓延,高大的身体立毛利兰面前足以覆盖住她的身躯。
她与外面的那群人是不一样的,恨极了他却又不得不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灵魂塞的都是钱权色。如果他露出厉色,像没有软骨的虫子乖乖让出所有宝物。
两面宿傩形同恶魔低语,“喝了,让你的身体融入我的血液。”
一会儿,他掐住她的下巴,唇瓣上沾着他自己的血,他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受,身体再次出现异常,口腔干燥,喉咙枯竭,他似乎也渴望着自己的血液。
“我的血会给你带上惊喜的。”他呢喃着,也不顾毛利兰是否听进去,红瞳一闪而过惊喜,“不,早在之前,我们就有更深的联系。”
骗子…脑海中多了一层不属于他的记忆。
骗子…
骗子…
生的领域怎么可能她已经进去过了,两面宿傩眼眸复杂地注视着毛利兰。
记忆之中的她,似她又不似她…
意外的旖旎被涌现的记忆打破,两面宿傩冷眼看着她,听着她故作坚强的要求他怎么有咒力。
难道她还没有看出他的不耐吗?
他愤然却冷静,活着的人类不可能事事顺遂,两面宿傩企图引诱她的仇恨、嫉妒,只要撬开她心中的黑暗的一角,他便是胜利的。
他会诅咒她…
须臾,少女的目光依旧清澈澄亮,甚至透着一股无辜,似乎那些令人憎恨的情绪半分不在。
两面宿傩直觉这是个硬茬,应该是她的内心十分坚韧。
起码没有看到真正的人类炼狱,她会毫无保留自己纯真的内心。
他几乎把少女别在腰侧,路上告诉她一些意外的惊喜。
比如:
“玉壶,你知道他来之前去了哪里吗?”
“他离开之后的村子覆灭了,横川…”他忘了那崽子叫什么,“那崽子已经被他做成工艺品…”
“如何?”
“你依然谁都救不了…”
还有清河府邸的后山,都是些背叛的家奴以及不入流的咒术师。
他看着尸堆,顶还有几只小咒灵在上头跳动,感受到他的气息,便乖乖藏匿起来。
然后他看清楚她的表情,一种迷茫的无措萦绕着她全身。两面宿傩不确定她是否在看着他,只不过流露出的神态让人完全没有把握。
不中用的东西,他本想直接销毁,不过见少女脸上同情之色,他顷刻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