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善宿去寻西秦山庄主事,薛阆领着宫承珏回了住所,外里无人,坐在主屋当中,沏了茶,才问道,“昨夜,你可去了西山?”
“嗯。”
“如何?”
“他不在。”
薛阆闻言眸色呼变,怎么会不在?
“珏儿如何得知?”
“有墓,但那是一座空墓。徒儿无意触及了机关,进到内里,走过一道狭长的巷道,看到的是一处溶洞,当中是深渊暗流,对面一片漆黑。那不是死人应该待的地方。”
“你觉得他还活着?”
宫承珏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对坐这和蔼慈祥的老者,半刻之后,又垂眸看着杯中飘零的茶叶,只吐了两个字,“或许。”
而后便起身离开了薛阆的屋子,走到院中,抬眼看着那一派万里无云,骄阳厌人的苍穹,抬手摩挲着脖项间的玉石,轻叹一口气。
他没有跟薛阆说,那暗室对面一派狼藉,尸体腐臭的事。那墓,在自己之前,肯定有人去过,也定然是有什么东西,是被盗了。
五年了,本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来看看这传说中的人了。
谁曾想,见着的,却是一座空墓。
会不会,真的还活着?若是活着,他在哪里?
西秦山庄,庶屋。
“进去!”
“啊!”
迟幼钦三人被那西秦山庄弟子依旧捆着,押着下了群英台后,左拐右弯,绕到一处小黑屋。
屋子之中,一张方桌,一间牢房,还真是迟幼钦见过的那标配牢房啊!
待三人被身后几人无情地推入那阴暗,却尚算干燥的牢房之中,那牢门便被上了两把铁链大锁。
如果让迟幼钦来衡量,嗯,大概有个二十来斤,把那牢门锁地跟扭麻花儿一样,是怕他们力大无穷破门而逃么?
之后那几人就出了屋子,大门一关,不再管内里人的动静。
看着在那牢门口大吼大叫,踹门踢锁的曹雪儿和凤厘半晌,迟幼钦才终于说了自从被韩骏逮到后的第一句话。
“这西秦山庄到底什么意思?”
气愤不急的曹雪儿和凤厘被身后坐在杂草上的迟幼钦这一冷不丁冒出来的话一吓,相视一眼,确定是没听错声儿,怒气顿散,扭着身子一左一右坐到了迟幼钦身旁。
“迟哥,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呢!”
“钦钦姐,你之前是真的不正常!我还以为你是被韩骏那个小人架脖子给吓丢了魂儿呢!”
“你们俩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弱么?”
“有(有)!”
这二人不知何时修来的默契,现在居然还会一致对自己了?
一左一右甩去两眼白刀,转而看向那“二十斤”大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迟幼钦也不纠结那俩人的奚落,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