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慢慢地将身子缩了回去,一转身迅速回到了他刚才放东西的那个小沙包。
他马上打开他的那个用十张狼皮制作的小帐篷,到远处砍了几根木棒,将帐篷支了起来,然后钻进去,坐在一张狼皮上,打开一个牛皮包,拿出他中午吃剩下的半个兔子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二虎在小沙包吃肉,而刘子文和陆地龙那帮人,也在大沙包开始大吃大喝了。
几个伙夫搭起了三个简易的桌子,迅速摆上大碗酒,大块肉,刘子文这伙人便嘻嘻哈哈、吵吵把火、狼吞虎咽地造了起来。
“哈哈哈……”
“嘻嘻嘻……”
“嘿嘿嘿……”
“他奶奶的这大碗酒、大快肉吃着就是过瘾就是香啊……”
“可不是咋的,妈拉个巴子,小兔崽子,给老子再倒一碗酒!”
“我操你老婆那个大屁沟子,来,咱哥俩干一碗……”
……
这饭桌上,那瓷器酒碗撞击的声音,粗野男人们豪放撩人,嘈杂脏乱的叫骂声,兴奋的嬉笑声,喝多了酒耍酒疯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连成了一片……
此时此刻,这帮官府的人粗野的各种表现,跟土匪没有什么两样。
一个看管洪雪飞的士兵走到刘子文的面前说:“县长大人,那个胡子娘们怎么办?她又是喊,又是哭,又是闹的,叫咱们放了她,她还说如果不放了她,座山包就会来给她报仇,还要踏平绿草县城!割掉您……您老婆的……”
“割掉本县老婆什么?你他娘的快说!”刘子文追问道。
“那小人可就说了,她她她……她说要割掉您老婆尿尿的玩意!”那士兵说完之后,一吐舌头。
“啊……”刘子文被气得“哇哇”大叫:“什么?他娘的小娘们,口气倒不小。要割断本县老婆的……还要踏平绿草县城?这胡子娘们,够狂妄的啊,嘿嘿嘿……这回本县就他妈的好好地调戏、聊扯她一下!啊,哈哈哈……”
此时。刘子文喝得脸红脖子粗,已经失去了县长的风度,他大笑了一阵子,说道:“把那个女匪娘们首带上来!本县倒要看看她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的能水?浑身上下能有几两耐人肉?叫她也吃点喝点,别饿着渴着,留着她明天本县还有大用处呢。”
不大一会儿,洪雪飞被两个小匪从老榆树下解开,反绑着双臂,带到那简易桌子旁,刘子文随手拿起一块羊腿塞到洪雪飞的嘴边。说道:“来吧,洪大小姐,听说你也是富贵家庭的大小姐,怎么就当起了胡子呢?来,吃点东西。哈哈,吃饱了你就会脸色红润、精神焕发,显得更加漂亮、美丽动人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子就把你弄到我的大帐中去,好好地跟本县云雨一番,来吧。别害臊、别害怕,本县就喜欢泼辣的小妮子,啊哈哈哈……”
洪雪飞轻蔑地说道:“不害臊,还一县之长呢,满嘴的狗屁脏话,还赶不上土匪文明呢?”
刘子文脸一红。说道:“嘿嘿,本县跟你们这种人还讲什么文明?”
“我操你奶奶的,土匪也是人,土匪也有土匪的尊严!”洪雪飞骂着,一歪脖子扭过脸。躲过了那块肉。她面对众多官府的人没有半点的惧怕,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光芒。
“哈哈哈……好一个尊严,本县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不愧是草原一点红,匪气十足霸气冲天啊!”刘子文忽然把话来了回来。其实他还想再逗扯一下洪雪飞,可是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对陆地龙说道:“来,你好好开导开导这位大小姐。”说罢,他便走进了他的那个小帐篷歇息去了。
“嘿嘿……”陆地龙坐在那里,扭过头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县长大人说了,你必须得吃点东西,可别饿瘦了,看你这小摸样多招人稀罕哪,这小脸蛋蛋都饿都白了。”说着,他便伸出手摸了她脸蛋一下。
洪雪飞一甩头冲陆地龙“呸”地吐了一口唾液……
“哎呦……”陆地龙叫了一声,用手擦了一下脸上洪雪飞的唾液,瞪着一双大眼珠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阵子,又伸手掐了一个洪雪飞的脸蛋子,说道:“哈哈……这你小娘们脾气还挺暴的,老子知道你是座山包绺子闻名遐迩的一朵匪花,果然娇艳无比,名不虚传,这小脸蛋蛋的肉很细很有弹性啊,就连你这小美人的唾液都那么香甜诱人,啊,哈哈哈……”
洪雪飞怒视了他一眼,扭过头。
陆地龙又嬉笑着说:“来吧,老子还知道你们当胡子的都能喝点酒,你就别他娘的装了?这酒壮英雄胆,你喝了酒可就更加侠女了……”说着,他端起一碗烧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来到洪雪飞的面前:“嘿嘿,来呀,喝了这碗酒,晚上顺顺当当、舒舒服服、美美妙妙地陪本捕头睡上一觉,明天一早放你回山。怎么样?喝呀……”
他把一碗酒,颤颤巍巍地端到洪雪飞的嘴边上。可是这次她没有躲避,而是张开嘴慢慢地喝了一大口,足有半碗酒。
“好,好样的!够他娘的意思,哈哈哈……”陆地龙一见洪雪飞如此豪爽实在,伸出大拇指赞扬道。
没等陆地龙笑完,洪雪飞居然“噗”地一声,把含在嘴里的酒全都喷到陆地龙的脸上,瞬间那酒水便从他的脸上躺了下来……
“噢——”
“真好玩……”
“哈哈哈……”
那些警察和士兵们又禁不住发出了一阵轰然大笑。
“妈拉个巴子,笑个屁!”这陆地龙从没受过这等奚落,哪里受得了,他被激怒了,用宽大的衣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酒水,喊道:“来人,给我把她再绑到那棵老榆树下!”
马上过来两个警察,又把洪雪飞捆绑到那棵老榆树下。她仍然面无惧色,傲慢地瞪着两只大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想反正一个死,且看你们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