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公主和她们究竟谋划了什么事情,又打算做些什么龌龊之事,她心里有数自然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这一局用的是一个区区八品采女的妹妹,她一介公主若是真的去计较了,反而是白白失了身份。
因此她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位张姑娘作戏,一点都不像是局中人,反而更像是坐山观虎斗的局外人。
只不过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她在见到萧夕兮无动于衷之后便主动说话:“兮兮,既然这事与你有关系,你怎么看?”
她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大约是晋阳长公主给皇帝萧焱的投名状,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办成了这件事才罢休。
萧夕兮看了眼长公主,见她仍旧仪态万千,身边还有个美少年斟了酒,可是这些平静如常的外表下,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只是一点点,因为她戴着护甲才让她发现了。
她真想问问长公主对自己亲侄女设局有什么感想。
好在她在知道了萧焱的母亲楚氏事件的始末之后,就对皇家这无情这件事有了接受能力,不至于太过震惊。
“姑姑,我才刚到,倒是不知道赋迟是哪位?”
萧夕兮疑惑地问道,果然看见长公主眼神一僵,不过一瞬间就掩饰了过去,命人去将争论中的赋迟公子请过来。
所谓的赋迟公子确实一开始给她引路的那个美少年。
看了两眼之后,萧夕兮忽然用手绢捂着嘴笑了起来,似乎是情不自禁,还笑出来声,笑得所用人都神色紧张。
长公主关切问道:“兮兮怎么了?”
萧夕兮摇头,又过了好半晌才说:“只是见了这位赋迟公子之后,想到姑姑刚才和我说赋迟公子颇有几分谢修的仪态,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位“赋迟”公主却是拧眉,不大高兴地问:“不知公主是何意?”
萧夕兮叹了声,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世人道,画皮不如画骨,画骨又次于画魂,赋迟公子皮相尚无,不过是学着话少了几句,怎么就能说和谢修有几分相似。”
这话诛心。
那“赋迟公子”闻言脸色猛地一变,难看到极点,却又因为知道说这话的是公主,他得罪不起,而变得极其扭曲。
哪知,萧夕兮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摇头,“谢修之风流在魂在骨亦在皮,赋迟公子若是真的学得几分,怕也是能及第登科、折桂蟾宫,又如何会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萧夕兮视线在长公主身上流转,言未尽,意已足。
“赋迟公子”更加难堪了。
周围其他的世家小姐们也纷纷笑了出来,“公主说的可是太对了。”
“我初时听闻的时候,便觉得可笑,不过区区一伶人,竟敢和谢世子放在一起,也是不大言不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