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是个人。
说服了自己,萧夕兮很快心安理得让人悄悄跟了过去,名其名曰保护赋迟公子,但是又不能让赋迟公子发现。
侍卫听了点头,“就是跟踪赋迟公子吗?”
萧夕兮微顿,挤出一个笑容,“本公主说了是保护赋迟公子,马上去,不要废话。”
回到府上,萧夕兮还没有下马车,刚才去跟踪赋迟的侍卫就回来了,一脸费解地告诉萧夕兮:“赋迟公子去了皇宫。”
萧夕兮猛地抬头,掀起帘子:“赋迟怎么可能去皇宫,你是不是看错了?”
赋迟的来历她再清楚不过,一个沦落到清风馆的人,如若不是萧夕兮,他此刻恐怕和那些在清风馆的人无二,低声下去,伏低做小,伺候着各种各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日子。
这样一个在长安无依无靠的人,怎么可能进皇宫?
皇宫是什么地界?那守在皇城门口的禁卫军都不是吃白饭的。
除非,
除非赋迟原本就不简单。
除非他一直在骗她,他接近她,是别有用心,是苦心谋划,而他背后之人是宫里的。
可是又会是谁呢?
萧夕兮眼眶微红,她不能忍任何人背叛她,更何况只是一个低微的赋迟,他怎么敢?
侍卫站在马车下,一脸为难,“公主,属下一直跟着赋迟公子,他进了长安之后就坐上了一辆马车,随后属下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亲眼看着赋迟公子进去了,宫门口的禁卫军还对赋迟公子尊敬有加。属下绝对不可能看错。”
萧夕兮放下帘子,“进宫。”
她倒是要看看,赋迟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
她昨天晚上就不该心软,要是早早揭开他的面具看了,她至少能有些眉目,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只有满腔被人戏耍了的愤怒。
她萧夕兮,堂堂大魏七公主,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戏耍过。
她昨天是真心觉得赋迟很好的。谢修伤了她,她找赋迟疗伤,她给赋迟似锦前程。她有错吗?
她没错。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安安静静的赋迟竟然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马车再次启动,往皇宫的方向行去。这一次,不管是马车里面还是马车外面,都气氛低沉。
到了皇宫,萧夕兮直奔坤宁宫,在皇宫里找一个人,对于皇后来说轻而易举,
萧夕兮画了赋迟的面具,皇后看了一眼便让吩咐了禁卫军拿着图像好好找。
等人走了,才问萧夕兮:“怎么回事?这个人是?”
萧夕兮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告诉母后赋迟的事情,要是母后知道了,别说帮她找了,不罚她都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