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河点头,“好,那我以后便唤你子渊,你也可喊我星……”
“我可以喊你囡囡吗?”
沐星河当然是想拒绝的,表字和小字可不同,男子弱冠后,基本上都是唤表字,虽说亲近,但也只是常用名称。但小字不同,小字代表着亲密,除了自己的父母外,就只有同床共枕之人,会唤彼此的小字。
萧钰看出了沐星河的为难,也暗骂了自己一句,又着急了,他赶紧说道,“那我便唤你星儿,可好?”
沐星河微微松了口气,“好的。”
沐星河将药方留下,便也很快离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
等到了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才跺了跺脚,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都表现得很成熟,但到了萧钰面前,就感觉变了个人似的。
都怪前世的萧钰,给她的感观太强了。
虽说如此,沐星河也没忘记正事,找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是找到了金秋百合。
沐星河赶紧回到厂房,先把安神的香囊做好,然后将香囊放在了外面的石桌上,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说道:“这个香囊有安神的作用,让他随身带着,把香粉带回去,每晚点一点,他能更好入睡。”
说完,她又进了屋,她来这庄子上,可不单单是为了给萧钰做安神的香囊。
她对萧钰是愧疚,可是前世尝过了爱一个人的痛苦,这一世,她又怎么会继续重蹈覆辙呢?
前世看到萧钰,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十分诡异,她就像是一个外来者,看着“她”做出那些伤害他的事情。
而这一世仍是如此,只是这一次是她下意识的想要对他好,说着无法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但却任由他将保护的暗卫送到身边来,仍然对他说了那些话。
离开了萧钰,理智也回笼了,她将这归于前世的诡异,因为前世做了太多让她后悔的事情,所以今生的愧疚到了顶点,就下意识的想对他好。
沐星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果然还是不能见面。”
虽然她的本意也没想见萧钰,主要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他,结果就来了个措手不及,而她的表现,哪怕跟前世不同,她这一次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
但就是太顺从了,所以,怎么看怎么诡异。
第二天,沐星河回了府,她带着几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白生生的粉末。
勇毅侯夫人一见就喜欢上了,“这是什么?怎的还有股香气?”
“是的,娘亲,这是新出的粉盒,用花籽碾磨成粉,到时再用香露,化开妆粉,抹在脸上,就不必每日用那铅粉擦脸了。”
之前受伤在家休养的时候,她就吩咐秋月去了庄子上,做研究这个花粉去了。
她身边的大丫鬟春杏和秋月,春杏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但秋月会些拳脚功夫,在经商和制香上,都有天赋,因此在外的事情,她都是交给秋月在做。
“娘亲,那铅粉你就别用了,我听别人说过,那铅粉带毒,若是用多了,甚至有碍子嗣。”
“啊?真的假的?”
“我也不清楚,但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多多上心些吧,万一那铅粉真的有毒呢?”
铅粉当然是有毒的,只是前世是清远居士来到了京城,她才知道这件事。勇毅侯夫人怀上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铅粉的缘故,平日里就病恹恹的,所以也就没怎么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