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沐星河笑了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我的能力也不过是在身后有人护着,又岂会猜到旁人的心思?”
“正是需要你身后那位为我解惑。”
“他能为你做什么?娶你么?”
李心茹的手帕遮住唇,笑声有些大,“可真是酸呀!”
沐星河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谁吃醋了,别胡说八道。”
“那酸味都惊到我了,还不是醋?你放心吧,无论那个时期的辰王都不是我喜欢的,比起那些威风凛凛,身材高大的武将,我更喜欢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读书人。”
沐星河想了想,萧钰和萧彦虽然长相都不俗,也都饱读诗书,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武将,自然与那文人不同,身上也没有文人雅士那股气质。
“哦。”
“我只是想问问,那位是否属意他继承衣钵?”
沐星河笑了,“他是没其他儿子了吗?”
除非有人知道皇帝认为萧彦是自己的儿子,否则谁会想到这一层去?不管萧彦是皇帝的儿子还是贤王的儿子,虽然都是萧家的血脉,可毕竟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皇帝而非贤王。
除非是皇帝没有诞下子嗣,才会从宗室中挑选出一位继承人。亦或者,传位给了自己的儿子,而儿子的实在太过昏庸,被其他宗室取而代之。
“大儿子与他无父子之情,三儿子手段狠绝,容不得人,五儿子性子懦弱,脑子也不聪慧,至于七儿子,他身上流着的血就是原罪,即使只剩下他这一个儿子,谁也不会允许他坐上去。”
别说西域和陵南这些年关系一直不好,就算是一直很要好,他们也绝不允许一个拥有别国血脉的皇子登上皇位。因为,谁也不能确定,一个拥有着他国血脉的皇子,是否真的会忠诚于自己的国家。
沐星河淡淡的说,“在不喜,再没有父子之情,那也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子。”
确实如此,若非皇帝一直以为萧彦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可能为其做这么多。在前世,当他得知萧彦并不是他儿子后,也就没想过对太子做什么了。
一来,他的江山,也只有太子来继承了,其他皇嗣,确实不堪大任,而他是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皇位留给其他人的。二来,便是人老了,开始回忆着那可笑的父子之情了。
他的儿子,死得死,残得残,唯独最不喜欢的太子长成了他所希望的模样,在一切真相大白后,却又那么可笑。但,即便又爱又恨,那也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
李心茹微微一叹,“确实如此。”
所以,越是这般清楚,就越是看不透父亲的决策,任由李心茹再聪慧,也不可能想到萧彦会是皇帝的儿子。
“况且,我们告诉你他坐不上那个位置,你就能信了吗?”
听着沐星河的话,李心茹微微垂眸,没有言语,确实,即使萧钰现在出现,告诉她,萧彦当不了皇帝,她会信吗?
她是会相信自己的父亲,还是相信不过有几面之缘的沐星河,以及已经残缺的辰王?
其实,早在来之前,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自己的父亲了。当然,不单单是相信自己父亲这一个原因,更多的是,她是丞相府的小姐,丞相府给她带来了她想要的一切,她永远不可能脱离丞相府,去做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是笼中鸟,一辈子不得挣脱,任何儿女私情都是枉然,唯有家族利益最为重要。
“所以,嫁与不嫁,在于你。”看到李心茹的样子,就知道她其实做了决定,但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即使是下定了决心,但想到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都会有些纠结,“若你想,那你也可以将他扶上那个位置,不是吗?”
沐星河知道李心茹的心结,她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便是,她会是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但是她等到她及笄,却一直未曾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