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一大早就带上林宛若准备的早点,和林宛若一起去医院看小雨。轩到医院看到欧阳逸和乔暖相依偎着坐在小雨病房外,一夜之间两人仿佛都苍老了许多,欧阳逸抬头看了轩一眼后,再也没有给他好脸色。乔暖劝他回去休息一下。欧阳逸固执地坐着:“没事,公司里没什么事。再说公司里养那么多人,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我养他们干什么!!!我想小雨醒来第一眼肯定想见我们,万一我一走她就醒了,看不到我她会失望的。”
乔暖握紧他的手:“好歹你也去休息一下啊!万一小雨醒来看到你疲惫的样子她该多心疼啊!”
欧阳逸摇摇头:“没事,我有预感,小雨很快就会醒!我们等她醒了一起回家,小雨最讨厌医院了,她不会让自己长时间地躺在医院里的。”
乔暖不再说什么,只是靠着欧阳逸,谁能阻止一个父亲去爱他的孩子呢!林宛若拿给乔暖她准备的东西,乔暖摇摇头,昨晚小雨几次被推进急救室,两人的心起起伏伏早已疲惫不堪。只是两人都希望小雨醒来想看见他们的时候她们都在,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生病或无助的时候,他们一直在孩子身边,就算他们对孩子的事情无能为力,至少他们会给孩子带来勇气和坚持下去的动力。父母不求孩子一生荣华富贵,只希望孩子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做他们自己喜欢的事情,希望他们一直健康充满活力,其实父母的要求不多,只是这些孩子们并不一定全都知道。
没多久一个医生走过来,欧阳逸认出来是小雨的主治医师刘铭忆,刘铭忆客气地跟欧阳逸说:“欧阳先生,另千金现在还没醒恐怕…………”
欧阳逸暴躁地说:“医生,我只想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其他的我不关心。”或许他说的那么快,那么果断只是怕医生说出他不想听的话吧!
刘铭忆摇摇头:“她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如果一周之内还不醒的话,她…………”似乎他也在犹豫该怎么说了!虽然他从医不过十年,可是他经手的手术还未出现过手术无效病人连危都过不了的。
欧阳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会怎么样?”
“视情况最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轩听到医生的话,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力量,林宛若扶着他。难为这些孩子们了,感情并非一帆风顺,兜兜转转找到彼此,结果上天却和她们开了一个玩笑。刘铭忆进了小雨的病房,给小雨做了各项检测后又急急忙忙地推着小雨进了急救室。
欧阳逸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在急救室外走来走去,乔暖拉着欧阳逸坐下来。一个多小时过后,刘铭忆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恭喜欧阳先生,病人醒过来了,她现在有了意识。虽然意识薄弱,但这是个好兆头,我们做一些辅助措施增强她的意识,可以刺激病人,醒过来的几率也比较大!”
小雨还是回到重症监护室,各种仪器围绕着她,欧阳逸心疼地看着女儿,低下头续续地说了好多:“小雨,你再不醒,谁来照顾爸爸?你乔姨那么忙,她对你那么好,你忍心让她为你难过,为你揪心?我的孩子,快点醒来,我们该回家了,你思远哥哥出差给你买了礼物,咱们回家看看他买了什么好不好?”这些话欧阳逸经常说,自从刘铭忆提出辅助治疗措施他每天都会跟女儿说他和小雨过去生活在一起时各种搞笑或幸福的事,希望能让她早些醒来,可是效果似乎并不好。刘铭忆也组织专家会诊,结果却一直没出来,最后的结果是小雨被撞到脑部,脑部出现积水,即使醒来很有可能也会有后遗症。
欧阳逸却很平静地说:“她醒来就好,至于后遗症……最严重的结果是什么?”
刘铭忆毫不避讳地说:“失忆,还有头痛。头痛只要她醒了,情况稳定后可以做手术,把脑部的积水清除之后,头便不会再痛了。只是目前她还不醒,这个只怕是她的意识还是不强吧!”
欧阳逸说了很久,刘铭忆在一旁催促着他。小雨目前的情况不稳定,不宜处在喧闹的地方,还有细菌多的地方,所以只有欧阳逸一个人进了病房。看来小雨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的吧!欧阳逸轻轻把手放在小雨缠满纱布的额头上。然后走开,只是一瞬间小雨拉住了他的手,欧阳逸欣喜地回头,却看到小雨仍旧闭着眼睛。小雨的小手却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力度很小,轻轻地捏一下又松开,刚好重复三次。小雨的手有落到病床伤,双眼似乎眷恋着另外一个世界,一直没睁开。
欧阳逸愣住了,以前他和小雨在家,夜里他怕小雨睡不着,总会看着她睡着了才会离开她房间,每每他离开的时候,小雨都会轻轻捏捏他的手又轻轻松开,重复三次,后来小雨说这是小雨和他的暗号,叫爱的回应。欧阳逸出了病房,刘铭忆又给小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出来的时候高兴地对欧阳逸说:“她的意识开始增强了,你继续坚持下去,或许她很快就会醒来了。”
随着小雨情况好转,每次进入病房的人可以增加了,时间也可以延长一些。众人都留给轩单独和小雨相处的时间。“小雨,你爸爸开始讨厌我了,毕竟是因为我你才会出事。你怎么舍得我们的感情不被你爸爸祝福呢?快点醒来和他说清楚吧,这个时候我所说的每句话他都不会再信了。你那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舍得我和你爸爸之间闹僵了呢?只要你醒来,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有二话。可是,你醒来好不好,你就这样躺着,你是要让我愧疚一辈子吗?”
小雨的眼睛流出眼泪,却始终没有睁开,刘铭忆说她意识比之前强了很多,醒来的可能性比较大。只是比较这句话也是医生的常用语吧,所以欧阳逸和轩关系依然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