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厥公主只是手脚被捆,倒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两人搏斗,烙月跑上前去。笑道“你这是干嘛呢?即使绳子很好玩,你也不用捆着自己吧?”
这西厥公主见烙月前来,本以为有救,那知烙月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心中怒急了,只是不敢发作,深怕再惹怒了烙月,挨上烙月一刀一剑,那她就真正的一命呜呼了。
却只见大德法又使了一个‘遍地落叶皆是兵’向阴明德推去,阴明德却是不躲,抽出一个金针透球而出,却是朝大德法王心口射去。大德法王慌忙收功,金针及身,精血一乱,顿时吐出血来,他慌忙坐下调息。
阴明德被这球再伤一次,已是倒在地上鲜血长流,但还是拖起大刀,在草地上一步步往西爬去,鲜血染了一地。烙月也看的心疼,刚刚不可一世的明德将军,顷刻间变成了这个模样。
当真是人事无常。
烙月本想将他擒住的,可是看到他已经伤成这个模样,还是向西爬去,只怕西边就是他的归处吧,烙月只是放下不理,反而多了一份悲悯之心。
自己当日四处逃窜,只怕比他好不了多少,若不是自己几次死里逃生,又怎么会有今天的造化呢。
烙月忙上前扶起阴明德。
阴明德一惊:“你为何不杀我呢?”
烙月说道:“如今你已经失掉了一切,又伤成这样,就算抵了你所犯的罪过了吧!”
阴明德看了一眼烙月,眼中露出不一样的光芒,却是掉下了泪水,问道“孩子,我知道你叫烙月,可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烙月看着阴明德的模样,只是惊奇万分。
烙月素来只知道自己父亲是礼部侍郎张钦,对于家人,他一概不知道,温云霸也从未告诉过他,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因为说了‘国初定,奢宜禁’被灭了满门的。
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吗?这些隐情是否能够解释温云霸先是养我,后又痛下决心杀掉我呢,是不是能解释得了我坎坷的一生呢?
只听阴明德说道“你知道我将你关在地下宫殿时有多担心吗,可是当我看见你从密道中走出来时,我便放心了,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那密道的入口出留出的石块轮角不是我一时的疏忽,而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烙月突然惊奇,心中想道,在地下皇宫时他本有机会对我下手的,我在明他在暗,若是他给我来一针,我是决计躲不过的。”烙月暗暗流了一把冷汗。
烙月忙问道“我母亲是谁?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阴明德看着烙月,露出一脸慈祥,笑着闭上了眼睛。再凭烙月摇晃,他只是再也不说话了。
烙月不禁问道难道我还有另一番身世吗?我若不是我,我又是谁呢?我父母又是谁呢?
苦想无果。
烙月只好替西厥公主解了绳索。
这时大德法王已经颤巍巍站了起来,见烙月并无伤害玫瑰公主的意思,上前说了一声“老臣告退了,公主保重!”说完朝东方自己的营盘去了。
烙月这才胡乱挖个坑将阴明德埋了,只是阴明德这模凌两可的话又让烙月陷入了苦思,只觉自己的身世还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只是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他一慨不知。
烙月救了西厥公主,心中感慨,本以为自己武功已然大成了。那只和大德法王和阴明德一比,只觉自己又差了一截。
万事皆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练功,早日回到中原查明一切。不管怎样宣德老儿杀了他全家,这仇还是得报的。
想毕,烙月向东走去。
烙月埋头苦思,还是想不通彻,只见天已暗了下来,眼看前面有个林子,今夜就去哪避避风了。
于是走进了林子,那知烙月只觉后面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