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思云观的厉害。”青海不愤走了出来。“到即止,不可伤人。”金明本不欲门人与他人斗殴,但对方实在是太过仗势欺人专横跋扈让他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也想给对方一教训,让他知道天高地厚。“弟子知道。”青海本以为这个迂腐的师叔会出言阻止,没料到他竟会答应,虽然大出其意料但也十分兴奋决意要痛打来人。
“子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好自为之。”范忠见青海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双手挥动舒展一下筋骨只见闪闪发亮的肤肉更加耀眼夺目。
“彼此,彼此。”青海冷笑道。
范忠大喝一声,沙褒大的拳头直击而来,青海凝神接战,把对手招式一一化解,二人打得难分难解。
此时外面的人也围了上来看热闹。
[“云你觉得两人招式如何?”在一边的紫阳问。][“那个范忠的招数我没见过所以不熟悉,但我觉得他有很多次得手的机会都错过了,比如刚才青海直拳递出力量送得太尽手臂回缩会慢,如果范忠不和他拼拳,只需抓其手肘反扳或许能制住青海。”段熙云想想道。][“得不错,不枉本座对你悉心教导。”紫阳闻满意地头。]
范忠只是凭着横练的拳脚外家功夫硬拼,而青海乃玄门正宗好手内外兼修,范忠如何是对手。百招一过范忠已经招架不住被青海打被头肿鼻青败下阵来。“铁拳大师,承让了。”青海语带讥讽取笑道,顺便向吴富贵扮了个鬼脸,气得吴富贵咬牙切齿。两人都退回各自阵营。“干得漂亮,你的拳法大有进步。”金明称赞道。听了师叔的夸奖青海心中得意,回阵时故意大摇大摆走过段熙云身边,气焰熏天的在炫耀自己的战绩。段熙云不解他所为何意,不以为意全没理会。“好拳法。”青璇轻拍其手臂以示鼓励。
范忠垂头丧气地回到吴富贵身边。“没用的饭桶,平常就在这里自吹自擂自己怎么怎么个厉害法,连个臭子也打不赢还有脸回来这里。”吴富贵一脚踢在范忠身上,但其脚重踢不高,脚底才碰到范忠脚,范忠马步平稳没动分毫,反而吴富贵体态肥大动作笨拙被范忠身上的无形反力推倒,范忠见主子摔倒马上来扶,其他护卫见状也抢着来扶。“一身贱骨头。”吴富贵山一般的身体被众人扶住喘着大气道。
“在下久闻思云观剑法天下无双,今天也想领教一番。”吴富贵身边走出个高瘦之人,他就是吴富贵手下第一高手人称“快剑沈胜”。“今天是祭祀祈福的黄道吉日,动刀动枪的有伤和气,所谓刀剑无眼伤了任何一方都不好。”金明见对方人马心有不甘,似要轮流上阵。“如果我快剑沈胜伤在贵派高招之下,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绝对不会半句有损贵派声誉的话。但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伤了贵派弟子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吴富贵这边的人在吆喝附和,沈胜剑已出鞘这仗似乎在所难免。“在下愿领教阁下高招。”原来是青松,他气不过对方的挑衅没等金明答应就仗剑走了出来。
“刀剑无眼,一切心。”金明见双方已经剑拔弩张,知道凭自己三言两语也无法制止这场比斗,况且他知青松剑术高强也不十分担心,只得顺应自然让两人较量一番,好让对方死心。
两人也不多话,两柄精钢剑舞成两团银光不停地撞击在一起,全场火星四溅又是一场激斗。
[“此战你又怎么看——云。”紫阳见段熙云全神贯注观战竟没听到自己话,最后两字在其耳边大声喝道。][段熙云被声音惊醒回过神来,他天生对剑道有着特殊的感悟,喃喃的:“这回我觉得青松有几处可以更快取胜的机会都白白错过了,刚才沈胜有一招力道虽狠但招式使老,青松不应急于出手,等其出招使老回防不及再行出手或能一招制胜,还有青松刚才使出这招‘明珠辉映’拨开对方来剑,偏离中线太多,到使‘麓湖翻波’反挑时,让对方有了回剑挡格的时间……”段熙云用自己对白云松涛剑法的理解不知不觉滔滔不绝地了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纸上谈兵当然容易,当真与人对招时形势千变万化往往就算被你看破对手招式也未必能如你心中所想的出招制胜。”紫阳暗想在这短短数月的对练中,段熙云不经不觉对剑道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知他日后在剑道上的造艺必定无可限量。][段熙云听了紫阳的教导,头继续专心观战。]
沈胜天生有着过于常人的速度感出招、闪避快人半拍确在过人之处但青松深得白云松涛剑法精要由内而外,每剑使出灵气随至威力惊人,百招内沈胜精钢剑竟被青松劈成两段,胜负立分。
“一个个都是没用的饭桶,还呆在这里干嘛觉得很光彩吗?还不快走。”吴富贵见手下最厉害的两大高手都败给了思云观的两个少年弟子,知道思云观不是省油的灯不敢再纠缠下去,非常没趣只得离开。
众人都为青松喝彩,特别是那些平民百姓平时少见高手过招,见青松剑法精妙年纪击退了成年大汉,都赞他是剑术奇才。青松听了别人的称赞陶醉其中,他依旧念念不忘上次被段熙云火喷之仇,还剑入鞘前故意用剑尖指向段熙云停留片刻以示威风后方收回长剑。段熙云吃了一惊因为他从不记仇不解对方意图,以为他意在卖弄也没放在心上。
“死肥猪刚才的气焰哪里去了?还以为你有更多厉害的狗脚打手上场让我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连主人一样全都是窝囊废。”青璇取笑道。
吴富贵带着随从刚欲离开,听到青璇之言不禁大怒,他长得肥生平最恨人叫他肥猪这无形触犯了他的大忌,本来红润的肉脸气得红似火烧看上去已经分不清眼耳口鼻的准确位置怒道:“那来的野丫头,本大爷非把你卖到妓……”他刚好到个妓字,一冰冷的剑尖已经抵住了其喉咙。原来青璇步法惊人在吴富贵话之际提剑飞身而出,瞬间已把长剑架于他颈上,青璇冷冷地道:“有种就下去。”吴富贵此惊非同可,被吓得全身飙汗,他家财万贯自就有人保护左右做事横行霸道,没有人有胆敢动他分毫,何时受过如此大惊吓竟尿湿了一大遍裤子。他惊魂未定牙关打战:“姑,姑奶奶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望大人有大量饶了的这回。”
金明见状立刻上前阻止移开剑尖:“道家中人切忌好勇斗狠,刚才之事实属逼于无奈,不可以再无礼。”青璇收回长剑心中暗骂:“真是个无胆懦弱之辈难怪只配教初入门的无知新丁。”范忠、沈胜等见对方身法之快出手之狠绝非己方之人所能及早已吓得魂不附身哪里还有人敢作声。“多谢道爷高抬贵手,的往后肯定诵经念佛保佑你长命百岁。”吴富贵着连连作辑,肥大的身躯忽然好似变得身轻如,燕夹着尾巴头也不回的走,其他人从没见过老板走得如此之快,惊讶之余也紧随身后争先恐后快步而行。
“恶人已走,大家继续上香吧。”金明笑容满面安抚众人。众人先后有序地排好队伍很快郑仙庙又恢复了刚才的祥和热闹。
申时未,庙宇的来人逐渐减,思云观中人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回观中休息……
七日后,腊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