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琴脸色微冷,道:“长话短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听这些废话。”
易白忽然笑了,笑道:“你们朋友也许都已经消失了。”
玄琴沉默了,良久才平静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
玄琴来到巫族神地时,巫族神地一片混乱,鸡犬不宁,果真如易白说言,百里情等人都已消失不见。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玄琴脸色冰冷,并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易白绝对在身后。
“知道了一点。”易白淡笑道:“这些人你应该并不陌生,在通天之路可以说刻意针对你。”
玄琴脸色更冷,冷的可怕。
易白又道:“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一个叫歌舒云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妖界之行?”
玄琴又沉默了,歌舒云他当然知道,妖界那场惊心动魄的混战,他又怎会忘记?
烈日当头,阳光下的气氛却显得十分压抑,又如雪夜寒霜般,冷的令人几乎快要窒息。
又过了一会,玄琴才道:“这些难道跟他有关?”
“歌舒云已死,自然不会跟他有关,但你当初却没有斩草除根,没有将他余党一柄灭绝。”
这时,烈日下,扭曲的视线里,巫神一行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开口的不是巫神,而是拓跋老头,只见他一脸歉意,干巴巴的脸上显得十分严谨,也十分认真。
玄琴冷冷道:“这是你们巫族欠我的,我总有一天会全部拿回来。”
衣袖轻佛,他人转身就走,不想有再多的言论,更不想面对着巫神的人。
凝视着玄琴远去的背影,拓跋老头忽然问:“始祖,我们为何不将玄琴彻底留在这里?”
巫神道:“你没感觉他背后有一双的眸子在盯着我们?”
拓跋老头沉声道:“是的。”
……
星空下一片黑暗,没有星辰,没有日月,没有光源。
黑暗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颗孤寂的心,以及没有一刻安宁的思绪。
走出了巫神陵,玄琴并没有轻松从容,反而脸色更为凝重,前路也正如这片星空般黑暗。
他似乎已迷失了方向,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始终离他不足一里的人。
“我猜你一定在寻思他们的所在地。”易白笑的很灿烂,声音由远而近,人也更近。
一袭白色长衫,一张英俊而笑容满面的脸,腰间配有一条银色的腰带,看起来英气逼人,风姿绝世。
玄琴沉默不语,并没有理会易白,在没有必要开口的时候,他绝不多说一个字。
易白却已来到了他身边,笑道:“其实你完全不必芥蒂我,你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而我却没有得到。”
玄琴依旧沉默,依然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易白又道:“有得就有失,这本是人世间的至理名言,你不应该就这么低沉。”
“有得就有失?”玄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认为我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