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家已有一月整,
挨饿受冻加上生病,
梁东家本是富贵人,
木想到死在路途中,
死得屈来死的冤,
都怪你心中无信念,
该放下时就放下,
上帝就在你面前。”
随着自己编写的悼词结束,小安抚向死者的眼皮,
听着小安瞎鹿的中西合璧,看着死者仍然瞪大的双眼,凑热闹的袁战差点没笑喷出来,
“该!放下时就放下,上帝就在你面前。”
小安有些不信邪,又来了一次,倒是把瞎鹿吓得一哆嗦,可惜人都冻硬了,说什么也不好使!
“埋了吧。”
眼看没有作用,小安只能做了个阿门的手势,朝死者家属吩咐道,
回去的袁战进入帐篷准备睡觉,星星也想进来,却被老范死死拉住,“你这个妮,你咋不听话呢?你要是跟他住一块,你以后咋嫁人啊?”
“那我以后就嫁给他!”星星反驳道,
“你想嫁也得人家想娶啊,他什么时候说娶你了?”
看着倔强的女儿,老范有些无奈,只能提醒道,“而且他不是一般人,不会只娶一个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星星沉默了一阵儿不再挣扎,老范顺势把她拉回去,然后安慰起来,“行了行了,你要是想嫁就嫁吧!这两天我给你问问他啥意思?”
。。。
“第一战区,第九巡回法庭,现在开庭!”
原食堂伙夫,现在荣升灾民法庭庭长的老马严肃道,
“跪下!”
一个国军士兵把五花大绑的栓柱按到地上,
“这货私藏枪支,违反战时管理条例。”
老马的助手往桌上放了一杆枪,指着栓柱说道,
“哎哎哎,这枪不是我哩!
是东家三年前买哩!”
栓柱直起身子慌忙解释起来,顺便看向老范,
站在一边的老范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袁战,轻声问道,“这咋办啊?以前也从来没人管啊!”
“没什么事,这事一般是没人管,
估计是新官上任想捞点钱,其他灾民也没什么可捞的,
看你家底厚,想敲你一笔,给俩钱应该就没事了!”
袁战嗤笑一声,都是老套路,没什么新意,
老范一听就明白了,稳住了心神,走到老马跟前套起了近乎,“老马,枪人都放了吧,这逃荒的路上,没个防身的可不中啊!我出三升白面,算是支援抗战了!都是熟人,给我个面子吧。”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也怪符合抗日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