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谨的事情告一段落,穆澜青本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但地牢的守卫前来禀报,苏奕澶闹着寻死,耿楠的嘴被他自己扯烂,只有苏永还乖乖待着。
穆澜青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轻叹一声道:“我都快忘记还有这三个人,真是没个消停。”
守卫挠挠头,他也是没想到这几个人居然那么能折腾,这几天他都没睡好觉。
穆澜青起身前往地牢,守卫紧随其后。
地牢里,耿楠满脸是血的在自己的牢里疯狂大笑,苏奕澶则用脑袋撞墙,地牢里很是热闹。
“你们挺有活力的嘛,看来我是对你们太仁慈了,才让你们有精力在这里吵闹。”
听到穆澜青的声音,地牢瞬间安静下来,头上没有一点伤痕的苏奕澶立刻破口大骂道:“穆澜青,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还敢把我二叔和二婶么关在牢里!你居然这样对我们,我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穆澜青挑眉道:“你该不会还指望庆远侯来解救你们吧?”
“我父亲那么宠我,肯定不会不管我的!你最好把我们放出去,不然我父亲一定会让你好看!”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天真呢?”
苏奕澶眸中带着仇视看向穆澜青,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二叔和二婶么没有告诉你吗?你们之所以待在我的地牢里,是因为庆远侯在他的爵位和你们三个人之间,选择了爵位。”
苏奕澶愣了一下,笑道:“你在撒谎!你肯定是在骗我。”
穆澜青双手抱胸道:“我为何要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凭你是个阶下囚吗?”
苏奕澶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定定的看着穆澜青。
另一边的耿楠的笑声渐渐停止,注视着穆澜青他们这边,眼神很是骇人。
穆澜青感受到耿楠的目光,转过头,微笑道:“我差点忘了,还有你。你被关的这些天,耿家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他们也不是很在意你这个外嫁的哥儿。”
耿楠“呸”了一声,血水喷在牢门上,脸上的剧痛让他面容扭曲,几日未说话,他的喉咙干涩,声音沙哑,但还是没有阻止他开口说话道:“耿家绝对不会放弃我!我可是我父亲最宠爱的哥儿!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是吗?那就看看是我先弄垮耿家还是耿家来报复我。”
穆澜青叫来守卫说道:“既然他那么喜欢自残,那就不用给他止血上药了,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再次转过头,穆澜青弯腰对着苏奕澶微笑道:“忘了问你,这些天和你的亲生父亲和阿么相处得融洽吗?”
苏奕澶警惕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怎么,他们没告诉你吗?耿楠和苏永是你的亲生父亲和阿么。”
“你撒谎!你肯定在撒谎!”
苏奕澶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仿佛大声的话语能让他有安全感。
“你就只会这一句吗?你也不想想,为什么苏永和耿楠对你从小就很宠爱,几乎有求必应。为什么你发脾气起来跟耿楠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对于汉子的执着与耿楠如出一辙?”
穆澜青顿了一下,轻飘飘的说:“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子……”
“闭嘴!你给我闭嘴!”
苏奕澶崩溃大喊,捂着耳朵跪在地上怒吼。
站在牢笼外的穆澜青神情冷漠,看着苏奕澶痛苦的模样没有一点动容,转身准备离开。
路过苏永的牢房时,苏永挪动着他扭曲的身体哀求道:“皇哥儿,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今后就是生存都困难,求你留下我的贱命,求求你……”
穆澜青停住脚步,看向苏永,苏永见穆澜青停下,眼中有了希冀。
“要我放过你,也可以,那就写一封休书吧。写了休书,并将耿楠这些年的所做所为统统写下来,盖上印章,我就放过你。”
“我写!我写!只要您能放过我,我写!”
耿楠听到他们的对话,又开始在那边破口大骂,骂苏永就是个窝囊废,他当年是瞎了眼才会对苏永死缠烂打。又说若是苏永敢写休书,他就让耿家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