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在老舅逝去后的那段时间里,虽然大家都不再提老舅离世的事,但活着的亲人们对他的思念,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无论是他的父母、兄妹或者其他的亲人,悲伤的情绪短期时间内是很难过去的。
母亲虽然也像平常一样,照顾父亲和照看三个孩子,但阿利再没有见到母亲开心地笑过。
那天是礼拜天,早上八点多,母亲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儿,对阿利说:“二儿!跟我出去一下。”
阿利很困惑:这么早去哪?但见母亲不开心的样子,阿利也不敢多问,就跟在了母亲后面出了门。
母亲脸色很阴郁,低着头只顾自己一直往前走,也不回头,她在前面走得很快。阿利就紧紧地跟在后面,问:“妈!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母亲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阿利家的南边不远处是生产队大院,里面有牛马驴骡子等牲畜,都是集体财产,由饲养员王大爷照看。大院的墙外是一条小道儿,是通往x县杜军庄的。小道儿的南边,是一片旱地,只有靠近南沙河的河边处,才有水稻田。
母亲带着阿利,走在去杜军庄的小道上。去杜军庄必须过南沙河,为了方便人们的出行,就在河上面架了一座铁板桥。铁板桥西侧有一个市场,庄里附近的人,都在这个地方偷偷地卖白果、玉米面儿、大米等物品,或者用那些物品换购城镇居民手里的粮票、发的商品票儿等。每逢礼拜天,人们就自然地到这里交换或买卖,慢慢地就形成了集。如果有公社的民兵来抓,正在交换或买卖的人们,听到喊声,就慌忙离开——如果让民兵逮住的话,安上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人们来得都很早。
母亲仅买了几个白果放在布袋儿里,就没再买别的东西。
回家的路上,母亲低着头在前面走着,阿利在后面跟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突然,母亲离开了回家的小道儿,直接朝南沙河的方向跑去。
阿利对南沙河非常熟悉。地震之前就经常与班上的同学到南沙河边去玩。后来与小岭熟悉后,就经常与他一起去南沙河边钓鱼。
南沙河是一条季节河,宽窄不一,深浅不一,一年四季都不曾干涸过,平时水流小罢了;但如果下大雨,就会使河水暴涨,河面可达到百十米。河水有的地方不深,但有的地方由于沙子挖空后形成塌陷坑,可深达数米。平静的河水表面,并不知道下面的深浅,所以南沙河经常会淹死人。
“妈!你这是要干啥去?”阿利紧紧在后面追着母亲,急迫地问。母亲没有回答,仍然继续向河边跑着。
“我不想活了!”母亲边哭边说。
“哇——”阿利大声哭了:“妈!你别这样!”阿利发疯般地跑上前,死死地拽着母亲的衣襟。母亲已经不顾摔在地上已经碎了的白果,双手使劲儿地掰着阿利的手,啜泣着:“我想我兄弟了!我想找他去!”
阿利边哭边说:“妈!我老舅已经死了,他回不来了!我姥爷姥姥比你还难过!可是你如果死了,我们三个都没妈了,以后我们怎么办?我爸谁照顾他?他以后咋办呀?”阿利坐在地上,用吃奶的力气拽着母亲的衣襟——如果松开,就怕永远地失去母亲!
母亲听了我的话,仍抓着我的手,但没有再掰。
“老舅刚没,你如果再没有了,我姥爷姥姥,他们还有法儿活呀?”
“我老舅死了你难过,如果你走了,我爸我们不难过?呜呜!”阿利有些绝望,不知道用什么打动母亲,让她放弃这个念头,他大声哭喊着:“我不想让你死!我也不想要后妈!”
母亲没有再做挣扎,她停了一会儿,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擦了一下眼泪,说:“我答应你:不死了!”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布袋儿,白果都摔碎了,布袋儿上面粘的都是泥土。
阿利这时才明白:母亲的真正目的是。。。。。。只是没有跟哥哥妹妹说。
阿利紧紧地、紧紧地牵着母亲的手往回走。那一刻,感觉母亲的手是那么地温暖。阿利真的怕母亲骗自己,再挣脱自己的手,像老舅那样永远不回,从此离开家,离开父亲,离开自己,离开哥哥和妹妹!
在洋务桥西街住的时候,因为家里就那么一间小厢房,睡觉之前,母亲就会讲一些故事,或唱小曲儿哄着三个孩子睡觉。阿利曾经听过母亲讲过《小白菜儿的故事》,也听母亲唱过那里面的小曲儿:“小白菜啊,叶叶黄呀,刚满三岁没了娘呀。有心跟着,亲爹过呀,就怕亲爹娶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整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汤碗泪汪汪呀。。。。。。”
有妈才算有家。
唉!没妈的孩子没人疼,更没人管,像棵草!
??因第十九节“继承革命遗志”有敏感内容,两次解封未果。还有25个小时就可以再次申请解封在此我深表歉意!也非常真诚地感谢您的关注与支持!我开始往下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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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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