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他自己对自己的定义,倒是飞仰他们都认为他是个1,他也觉得他是个1。
“嗯?”
学遂一怔,亲吻着学长的脖子,低声道,“学长呢?”
学长已经在考虑这些了吗?
好像从他告白到现在,还没多少天,就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可他心里清楚,是学长在纵容,纵容到了极致。
他做的各种举动,学长若有心推开,其实是可以推开的,没动就是在宠着他。
“我其实不知道,在你之前,没有其他人。”
问云里低笑,对于位置没有绝对的一定要是什么的想法。
他只对一个人这样,如果不认定一个人,哪怕做再多他也不会去将就。
学遂心底涌现出狂喜,瞪大了眼睛,“那……学长,我是你的初恋吗?”
他不知道他们算不算谈恋爱了,早已逾矩的举动,让他们的关系相对更复杂一点。
他期待和学长正式谈恋爱的感觉,却又只想保持这样的暧昧,被宠着被爱着,不用去想一些困住他许久的东西。
他沉浸在爱情中,不用去思考现实带来的东西。
他觉得他要长恋爱脑了
问云里眸光闪烁,“嗯。”
是,确实是初恋,于他而言除朋友外很独特的人。
“学长,我其实也都行。”
学遂唇瓣蹭了蹭问云里的皮肤,没有丁点儿勉强,能在学长身边就已经是他曾经的奢望,从未考虑过位置的问题。
听到学长同意了是初恋,他的心尖在颤抖,呼吸也在颤。
光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这又把问题回甩给了我啊。”
问云里低低地笑,眸光晦涩又温柔,手掌轻轻揉了揉学遂的头发。
“不能说是回甩,是真的无所谓。”
学遂抿唇,只要学长在身边就够了。
“我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
问云里把选择权交给了学遂,他不知道对学遂到底是有多深的感情。
但他可以肯定,除了学遂外,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允许他这么放肆做那些事。
他每每想到刚进门时,学遂的那句“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就忍不住心疼。
学遂被这话烫得埋在学长颈窝里的眼睛红了,闷闷地开口,“学长,我其实不勉强的。”
他真的不勉强的,上面的下面的都一样。
只要是学长,就够了。
问云里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发鬓,沉默了良久,才低低道:“学遂,做学长的男朋友,好不好?”
他已经无法欺骗隐瞒自己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超出规矩界限的纵容,何谈不喜欢呢?
学遂已经帮他做了那些事情,他纵容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想。
他倏然回忆起,在厕所隔间时,学遂坐在马桶上,努力地想要讨好取悦他的模样。
明明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敢抬眸看他一眼,怕看到他不高兴甚至是厌恶。
他栽了,他愿赌服输。
实际上,他……很早就栽了,只是他从不曾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