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舒斐让司机送回了豪宅,一边冲澡,一边思索心中的问号。
不说好像故意隐瞒好臭屁,可是说了,以好臭屁的性格一定会追根究底,她总不能告诉他关子杰是去邀她约会的吧?
&ldo;可恶!&rdo;她一个头两个大的栽进莲蓬头的水柱里,含混不清的喃喃,&ldo;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不就没事了!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事嘛!&rdo;
没错,还是守口如瓶的好,不然那个大醋王要是单纯吃醋也就罢了,如果一不小心把两兄弟的感情弄得更破裂,她岂不罪过?
心中有了决定,舒斐这才觉得心情踏实了,高高兴兴的里着浴袍走出浴室。
才刚踏进房,就被窗前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掩住惊呼的小嘴,她看清了黑影原来是一袭黑衣黑裤的关子昂,这才松喘了口气。
&ldo;是你!怎么天黑了也不开灯,一个人坐在那儿吹风?&rdo;
舒斐边说边上前关上落地窗,抚平飞舞的窗帘,豪宅位在郊区,即使炎炎夏日,袭来的冷风也依然凉得透心,很容易就让人感冒。
转过身,发现一动也不动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关子昂,不知何时起身站在她身后,又害她吓了一跳。
&ldo;你……&rdo;
话还未来得及脱回,她的小手就被关子昂整个钳握,&ldo;为什么这样对我?&rdo;
低沉的嗓音里有难以言喻的沙哑痛楚,让舒斐惊愕不解的抬头,望进那双在黑暗中炯炯发亮的眸子,也看清了眸子里不容错认的怒火。
&ldo;怎么了?&rdo;他将所有积蓄的怒气都发泄在紧握她小手的铁臂里,她痛得皱眉,&ldo;发生了什么事?好臭屁你弄痛我了!&rdo;
&ldo;发生什么事?&rdo;冷笑从那张讥讽的嘴角迸出,&ldo;你还学得真快!装作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人尽可夫的婊子!&rdo;
&ldo;你在胡说什么?好臭屁,你真的弄痛我了!你!&rdo;舒斐惊恐的试着挣脱他的铁腕。
大手的力道并未因她的惊惶而同情的减弱,反而更用力的钳住她,关子昂脸上的表情也更狰狞,&ldo;一个关子昂还不够,你就非得再牵扯一个关子杰?是不是两兄弟都同时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才满意?&rdo;
&ldo;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rdo;简直一夜之间变了天,舒斐几乎认不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深爱的好臭屁,却像是来自炼狱的撒旦!
&ldo;胡说?!&rdo;关子昂怒极反笑,&ldo;真正满口胡言的人是你!什么自食其力,不希罕我的财富?都是狗屁!你怕我将来真的娶了毕珊,就未雨绸缪想拿子杰来当候补,比起那些想钓金龟婿的女人,你更处心积虑、更阴险!&rdo;
&ldo;你疯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放开我!&rdo;她更用力的试图挣脱,然而一瞬间的挣扎,她仿佛闻到了关子昂身上传来的香味‐‐
她霎时一怔的僵住,&ldo;红豆饼……是你!你在路口转角……你都看见了?!&rdo;
不待那双眼里的怒火更炽,舒斐登时明白误会来由,&ldo;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rdo;
&ldo;不用解释!&rdo;关子昂愤然松手。
想像?他从不想像,他是眼见为凭!
他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一个不希罕他的权势地位、财富的女人,没想到舒斐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一样,还更下贱!
措手不及被推开的舒斐踉跄倒退,重重撞上一旁装饰的古董梁柱。
顾不得撞击的手臂剧烈痛麻,她冲上前揪住神情比严冰还寒冷的关子昂,知道他又将自己封锁起来了,不,不能这样!她好不容易才走进他封闭的心,他不能什么都不听就这样判她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