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发现了,说来……这家人也与有些瓜葛,这家人是我的义兄,他……”说到此处,谷昌和叹了口气,说道,“那天早上我本来想找他去赶集,结果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再加上那段日子刚有几家被害,我不放心才……”
他搓了把脸,面上似乎不忍再回忆那日的惨状:“一家四口都被匕首划得体无完肤,连三岁的幼子都未放过,床榻到窗口都凝固的鲜血,而案桌上的威胁之语十分明显。说起来也是有愧,我如今为了保全性命,才不能查清他被害的真相。”
似乎被谷昌和的话吓到,江尧搓了搓肩膀,说道:“你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你义兄在天有灵定不会怪罪你。”
陆聿搭在江尧肩上的手指为蜷,一张俊脸毫无表情,看起来很没人情味,反倒是一旁的随安顺口应道:“对啊,人生在世,好歹要为自己活一下吧。”
随安平时也和他主子一样绷着脸,今儿倒是神情微缓,像个善解人意的少年。
见江尧等人的态度略微松懈了下来,谷昌和警惕的眼神瞄了江尧几眼。
其实燃着油灯的屋内并不大能够看清江尧的脸,只是她刚才诈他的事情一直让谷昌和提心吊胆的。
几人向外走去,陆聿挡在江尧身边隔绝了谷昌和偷窥的目光。
而另一侧的随安随口说道:“这园子不错,这块儿地儿夏天正好喝茶。”
这句话吸引了谷昌和的注意,他看向窗前空旷的一片地,感叹道:“是啊,我父母生前常在这儿喝茶。”
陆聿眸光微闪,示意随安继续说话。
随安面露惊讶,问道:“唉?恕我多问一嘴,按道理来说这房子不该是你的吗?”
谷昌和双拳用力了几分,眼底划过几缕怨怼,苦笑道:“老黄历了,这么就难说了,我不如我义兄那般聪慧,老人家有偏有向正常,再说了,我义兄待我也是极好的。”
“所以,你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吧!”随安仿佛不经意问道。
“他哪里是不想反抗,根本就没力气反抗,他……”谷昌和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转了转呆滞的眼球,才说道,“你们都猜到了……”
杀害义兄一事被发现后,谷昌和第一个反应不是惶恐害怕,而是舒了口气,他终于不用背负日复一日的愧疚了。
而随安的利剑不知何时搭在了谷昌和的肩上,其实根本不用随安威胁他,谷昌和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他和他义兄恩怨许久,也许在他义兄看来,他还是当年耿直仗义的弟弟,而在他看来,他义兄就是一个强盗,抢走了他的一切。
年幼的他并不理解父亲这么做的用意,直到后来他知道所谓的义兄竟是父亲一夜风流留下的孩子。
父亲偏爱义兄的缘由竟是这个?
那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