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雨花巷,距离南京中央行政院五百米处。
“军事重地,请止步,出示你的证件!”
临近傍晚,办完手续,身穿军装,独自一人,来到报到地。这就是王星澜如今内心的真实写照。
昨天晚上,王星澜想了许多许多。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千年古国来说,接下来的三十余年无疑是中国近代历史上最辉煌,最苦难,最值得铭记的时间段。三十余年,中国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成为了独立自主的国家。
但是,放在千年的历史上,这三十余年仅仅是转瞬一时,毕竟,说白了,无论是秦汉统一,还是靖康之耻,其对中国的影响或许都不逊色于这三十年。
也正因此,王星澜坚定了一个思想:
在时代的浪潮下,或许,自己独身一人改变不了时代的进程,改变不了时代洪潮为国家带来的改变,但,至少,王星澜能够为自己,为家人,甚至为好友改变些什么。
“你好,我是前来报道的行动二队新队员王星澜,这是我的证件。”
思绪拉回民国二十五年,盯着眼前装备着德式冲锋枪的卫兵,王星澜敬了个军礼,递出了自己前几天刚刚从教导处拿回来的绿色小本本。
党务调查局,我来了!
和常规的作战部队褐色证件不同,绿色小本本没有照片,只有一串文字和代码,而绿色封面上面刻着五个大字:党务调查局。
翻开绿色小本本,上面的印章来自校长,熠熠生辉,让人肃然起敬。
“长官,请进,第二处在东边!”
年轻的男子,拥有秘密证件。
仅仅是这两点,门卫就肃然起敬,不敢怠慢。
而就在此时,一声洪亮的招呼声迎面而来,而王星澜喜笑颜开。
果然,还是那副熟悉的味道,师兄来了!
“哈哈哈,师弟,师弟,你终于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没错,迎面而来的赫然是王星澜的师兄,黄山河的得意大弟子,谭言。
“大队长!”
而听到谭言声音的瞬间,警卫赫然立正,敬礼,表示尊敬。
拉着王星澜,漫步在有些残破的第二处驻地,谭言还是有些唏嘘。
“星澜啊!没想到,我刚回来不到半个月,你就提前毕业了。只是,咱们两个就在这么个不算吉利的地方见面,而且师兄也没请你吃顿饭,真是。。。”
走在落败的院内小道上,谭言言语中,似乎有些惋惜,还有些愧疚。
见状,反而,王星澜呵呵一笑,打断了谭言的话语,开口安慰。
“呵呵,师兄,你我,本是同根生!依我看,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必搞,我也不在乎。更何况,现在,咱们不仅仅是老师的学生,还是未来的二处同僚呢!”
听到王星澜明事理的话语,谭言先是一愣,转而,爽朗一笑,拍了拍袖子。
“看来,几年的军校已经把刚开始你的书生气都快要历练完毕了,但是,这样子也好,干军人这一行,就是要狠一点,手快一点,不然的话,以后咱们可是要遭罪的。”
谈着话语,两人漫步到了一处大院子内。而院子就是现在第二行动大队的驻地。
而一进门,院子内的行动成员们满满当当的,全部立定,向着谭言敬礼。
办公室内,一张书桌,一张沙发,一张椅子,这就是谭言的全部家当。而办公室外,一道刻着党务调查局行动大队副大队长办公室的铭牌熠熠生辉。
“不瞒你说,从前线调回到党务调查局,这半个月,我着实是不适应啊。”
恭敬的接过师兄递来的茶水,王星澜蹙眉,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