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筝也已经趁乱摸到我的身边,此刻楚誉暂时牵制住花铃,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没有犹豫,我当即跟着宋筝麻利的翻上墙头,临近跳下去的时候,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花铃似乎想追上我们,却被楚誉阻拦,两句言语不和以至于开始大打出手。当然我知楚誉不会真的对花铃用粗,但也决计不会被花铃所伤,再看贱人楚的身影也早不知何时消失于院落中了。
凌空跳下,脚尖传来脚踏实地的踏实触感,方才差点被花铃挖掉眼珠的恐惧感此刻还没有完全散去,我和宋筝自是不敢怠慢,来时骑的马还在道边吃草,翻身上马我俩便是一阵驾马狂奔。
宋筝看样子也觉察出花铃与楚誉不是一般人,此刻倒没有再自不量力的要求挑衅,待到一路安全回府,下马的第一件事我便风风火火的找了管家,要他马上派人帮我找小西小北。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推着宋筝进房间,口干舌燥的喝了两大杯水,宋筝却一直皱着眉头沉思,未等她问出我已经坦白道:“那个红衣女子叫花铃,是一只牡丹花妖,那个男子叫楚誉,是神仙。我这么说你信吗?”
宋筝只皱着眉头看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的意思。这样的态度让我心里很没底,我只好又补了一句:“其实我和他们也不太熟,对于他们的情况我也只知道这一点。至于你这替我哥受伤的仇我怕是报不了了,那个楚誉很厉害,就算小西小北来了也治不了他。”
我话说到这个份上的意思,也就是让宋筝死心,不要再找花铃的麻烦。
“那个楚誉似乎很在乎你。”
我没想到宋筝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在乎?我笑的苦涩,伸手揉了揉此刻还抬不起来的右臂:“你觉得一个在乎你的人会亲手拧断你的胳膊?”
宋筝只瞥了一眼我的伤并不在意:“你心里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他吧?此刻他与那花铃打的正欢,你正有可乘之机,怎么也要好好设计利用一下。”
我手中杯子一顿愣了片刻:“楚誉又不是白痴,只有人被他利用,他又怎会轻易被他人利用?我跟他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赢过他一次。再说你我现在的身份,本就没有资格乞求别的。”
宋筝嘴角擒了一抹傲然笑意,目光落在未知的地方:“在我眼里,只有争不争得到的东西,没有资格与否。我的命是自己的,我的人生也应该是自己的!”
这含沙射影的话是说给我听的,她的意思是说她即便嫁与了林轩,也不能阻挡她追求我哥的脚步。我不知道这种想法究竟对不对,可我恐于尝试。
此刻天色已经泛白,卓采夜里似乎听到了府里的异动,起了大早过来看望我和宋筝,我不想将此事牵扯到她的身上,就让宋筝照旧躺在床上佯装养伤,卓采未发现异样便也颔首离开了。
管家很快给了回信,说是已经在将军府找到了小西小北,并且大致向他们透露了爵爷府里有妖物之类的信息。老管家回来的时候,小北小西已经整装赶往爵爷府了。
对于小北小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宋筝娘家的事情,我们都很纳闷,按说将军府戾气较重,应该很难出现什么小鬼小妖的才对。宋筝左右思虑着心里不踏实,天方亮,她便乘了车回去将军府。
开始我还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赶得那么急,直至我哥回府我才猛然惊醒,宋筝这是金蝉脱壳,把莽撞行事闯下的烂摊子推到了我身上啊!
当然这毕竟是事关性命安危的大事,我不可能瞒着我哥不说,于是趁我哥没发现事情端倪之前,我主动坦白从宽将事情的一系列过程讲了个彻头彻尾,当然其中楚誉的事情被我笼统再笼统,而花铃和贱人楚的行为被我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自是将自己的处境描绘的更加严峻。
我哥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瞪我,一句话也不说,竟和宋筝先前的的态度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正讲的兴起却被我哥的态度噎了个彻底,这种心里没底的感觉仿佛面前的人是将我当成透明的看了个彻底。
“怎么不说了?”我哥手指有意无意的敲了敲茶杯盖,若有若无的轻响更显得此刻房间寂静。
我哑了哑嗓子颇尴尬的低头,半晌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好了好了,我见着楚誉了!不过我可真不是因为他在那里才去的爵爷府。”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我哥还是那副好死不死的态度。
当然是去爵爷府找贱人楚的麻烦,还有顺便多带些除妖师给花铃一点下马威,难道我说了那么多连这点意思都没有表达清楚吗?
我哥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唇边带了一抹嘲笑他看向我道:“你以为叶问楚那样的滑头会等着让你回去发难?还有那个花铃有楚誉护着,只要他想走我们带多少除妖师都奈何不了他们。”